惊呼声中,王鼎一拳砸向萧正则面门,被他横手挡住,顿时明白此人功力深不成测,怕连本身大伯王成骄都不能对抗,实属平生罕见。
萧正则没有封闭耳穴,神采只是微变,他看着下方的王鼎,低声道:“鬼虎啸……对了,你是王成骅的儿子。”
火器之威,可骇如此!
“阁主!”兰姑急唤一声,没能将他叫住,只好回身折返,脚下一点已飞回军阵,也不知是成心偶然,她落在了炮兵身后,目光冷厉地看向火线。
“你不是谢安歌!”
“你还会《宝相诀》?”
萧正则侧身让过一鞭,又见方越挥刀攻来,脚下不退反进,如风送浮萍飘忽而至,主意向前跃去,如此胆识实在令人佩服。方越一刀未及他身,见方咏雩抖鞭将人圈出,刀势急转击向萧正则头部,欲使其顾此失彼,不想此人左手接刀,右手抓向鞭身,似擒毒蛇七寸,旋即双手劲力齐发,刀与鞭撞至一处,同时脚下一错,鹰隼般从两人之间冲了出去,腾空扑向廊下的谢安歌!
王鼎皱眉问道:“你熟谙我爹?”
萧正则笑道:“这天下武功,只要我不想学,没有我学不到或是学不会的。”
他不擅乐律,只感觉落在身上的雨水愈发冰冷砭骨,寒气藏在千丝万缕的雨线中,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动机转动间,一滴冷雨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声令下,传遍全军,炮兵敏捷装填好火药,再将炮弹装入炮口,眯眼一算是非距,随即取火把扑灭了后壁引线,只听得“嘭”一声巨响,炮弹破空而出,好像飞火流星普通砸向火线山道,岩壁土石当即炸裂崩碎,地上鲜明呈现了一个焦黑大洞,浓烟飞尘里更有两条满身着火的人影向后摔出,在空中翻滚几圈才落回空中,脸孔全非,已是不活。
话音未落,他摇身一晃,屈指抓向尹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