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昭衍的身形变得影影绰绰,他一手擎着伞,不急不慢地回到了安然坊,倒是向着东北角的惊风楼去。
六年前,锁骨菩萨玉无瑕入听雨阁惊风楼。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
这四天来,萧正风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再过三天,便是庆安侯萧胜云的头七。
一名年青男客站在门外,风雨俄然高文,使他的声音有些恍惚不清。
天昏雨密,雷声阵阵,这场雨已下了半日不足,仍没有停歇的架式,乃至于夜幕未临,街上已是罕见人迹。
为何要筹算,又如何筹算?
萧正风胆敢提出这个要求,一是萧太后临朝称制二十五载,早已权倾朝野,为弄权立威而僭越礼法之事她不是没做过,满朝文武正为前段时候的风波提心吊胆,量士大夫们也不敢多言;二是萧胜云这一死,萧正风理应袭爵,今后名正言顺地成为庆安侯府当家人,拿回本身应得的权力。
乍见昭衍,她眉头皱了皱,见周遭无人重视,这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打动手势扣问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