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浪淘沙 > 第十八章·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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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他的野心,让一个爱他的女人再次成了妓女。

水云泽位于邳江左干支流下流,上面是条大河,上面有良田耕地,本来是个富庶的处所,可惜十年前大河决堤,大水一起冲到这里,淹没地步冲毁村落,将本来的湖泊汇成一川大泽,这里就荒废下来,直到近年河道疏浚才有了人丁搬家,水上人家种藕捕鱼,相互相邻虽远却乐得清幽安闲。

“……她爱你。”哪怕薛泓碧少年懵懂,也从这字里行间听出阿谁女人孤注一掷般猖獗又炽烈的豪情,他毫不思疑傅渊渟也对此心知肚明,可一看到那道抹不去的伤痕,又感觉这爱里异化了与之划一的恨。

“……从那今后,她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此时已经立冬,气候寒凉,水上芦苇莲叶也都枯萎,薛泓碧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在傅渊渟的嘲笑声中运起那点淡薄内力御寒,不知不觉间船行深处,薛泓碧模糊听到一阵歌声,那声音并不轻灵动听,反而有些沙哑,唱得也断断续续,不知是嗓子不好还是记不住词。

“吓着了?”发觉到他的谛视,傅渊渟毫不在乎地往背上浇了一瓢水,“走跳在外若没挨过几次刀,那都算不得江湖人,你若实在怕疼,转头练武多下点苦工夫,今后只让别人疼去!”

薛泓碧一时语塞,干脆背过身去自顾自地沐浴,不再说话了。

浅水滩上,枯荷塘边,一株高大的水松树下,有一个女人坐在青石上唱歌,她穿得非常丰富,却还不时咳嗽两声,清楚看模样不过三十来岁,头发已都白了,如同古稀白叟般干枯无光,恰好脸上挂着孩童般天真烂漫的笑容,配上那不成头尾的歌声和古怪的小行动,看起来有些疯傻。

“曾经”这个词用得奥妙,薛泓碧猜想那人若不是死了,就该是跟傅渊渟绝情断义反目成仇,他见机地不去诘问,转而看向傅渊渟左手腕处:“那这一道又是谁留下的?”

但是,一旦男人没了权财,就再也摸不到玉无瑕一根手指,以往多少缠绵缠绵都在一夕烟消云散,她踹了他们就像踢开路边微不敷道的野犬,却仍有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小子,再教你两个事理,第一是‘双拳难敌四手’。”傅渊渟哼笑道,“我武功大成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设法,自发天是老二我老迈,十大门派的庙门被我踹了个遍也不能拿我如何,可当他们结合起来,我若不是跑得快,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但是,薛泓碧细心回想傅渊渟脱手时的狠辣霸道,浑然看不出半分非常,若非他猜想弊端,就该是这神医当真妙手回春,能令断肢重续乃至连筋脉都无缺如初。

“你来就来了,还带着个半大小孩做甚么?”

薛泓碧诚心道:“我还小,没见地,不晓得。”

这天,傅渊渟又仗着好皮相带薛泓碧混进青楼,徐娘半老却风味犹存的鸨母得了傅渊渟一句温声软语,笑得眼角细纹都盈满了艳色,摆布青楼白日不做买卖,特地把他们带到空院子里,腾出一间房让这爷俩暂歇半日,还殷勤地让仆人送来热水热饭。

“你娘也这么说,可我最后真不感觉本身错在那里,毕竟她成心我无情,那她就只是我的部属。”顿了顿,傅渊渟又叹了一声,“过后想来,我能够不爱她,却不能操纵她的豪情去踩踏她,如此做法不但伤害了一个爱我的女人,也摧毁了她过往十几年对我的恭敬与信赖,这一刀是我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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