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江烟萝拿到那只修补好的玉镯时，她心下便已了然——他晓得了。
这场武林大会，明面上是吵嘴两道针锋相对，公开里另有他们二人的你来我往，虽是未曾下过战书，倒是心照不宣。
他们一起上遭受的重重灾害，此次武林大会横生的各种波折，幕后无不有她的神出鬼没。
昭衍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攥紧了拳头。
“彼时情势危急，又是无凭无据，我心中虽有疑窦，却也不能等闲思疑于你，厥后出了深谷，一行人朝夕相处，那点疑云便也散去很多，直到……”
江烟萝一怔，旋即笑道：“树无皮则死，人无脸必胜，我算是领教到了。”
打从深谷分开以后，江烟萝就向杜允之通报了一封密信，让他按照昭衍那番胡编乱造的大话调派细作前去呼伐草原调查，成果天然是查无对证，可正因为一无所获，才是最大的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