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俄然,又有令牌和血衣诏为证,宋元昭刚好查到了萧家头上,觉得对方狗急跳墙,当即不疑有他,一面命人调集文武百官,一面亲率人马前去救驾。
最为讽刺的是,宋元昭当时亲口辩称,他是奉君王之命前来救驾,飞星盟亦是获得天子首肯才奥妙建立的。
……
是以,傅渊渟一度思疑中宫之主就是那两名叛徒之一,恰在中宫被剿前不久,武林盟传出了晴岚夫人的死讯。
永安七年北疆出事不久,方怀远就认识到环境不妙,奥妙上京找到宋元昭商讨对策,并与兑宫之主王成骅开诚布公,夜闯禁宫那晚王成骅护着宋元昭同业,方怀远带领剩下人马在外等待策应,成果只等回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王成骅,以及这令人不敢置信的本相。
究竟证明步寒英没有猜错。
天下第一魔头,绝非浪得浮名。
傅渊渟杀了季繁霜,身中无药可解的化功剧毒,他自知光阴无多,却放不下九宫飞星的血海深仇,因而提早为本身安排后事,而他身负冤罪血债逃亡十二年,信赖他的人未几,能被他拜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除步寒英外再无人能担此重担。
傅渊渟半生的悲剧,给了方怀远一个深切的经验——高深莫测的武功也好,名震四海的声望也罢,都会在滔天权势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师父,从永安七年至永安二十四年,我们已经退了快十八年了,现在另有多少路可退,又剩下多少代价能输?”
最后一个字出口,昭衍长跪不起,连呼吸都屏住,静待步寒英的决定。
步寒英鲜少看到昭衍这般模样,心知必定出了大事,劈手夺过碎布,只见上面只要一行混乱血字。
饶是他早已看到了字条内容,现在听步寒英亲口说来,头皮仍一阵阵发麻,喉头像被甚么粗糙的东西堵住,磨得血肉都像烂了一样生疼,好半天赋从牙缝里挤出话道:“他们去了西川,从平南王那边获得了左证。”
昭衍毫不害怕地看着他:“我只晓得一退再退终将退无可退。”在得知本相那一刻起,火线就不再是迷雾岔道,而是一座悬于深渊之上的独木桥。
早在找到薛泓碧之前,傅渊渟已经通过殷无济这条线向步寒英传达了很多谍报,此中包含他在这十二年里与听雨阁缠斗的经历经验和追随九宫旧案所获的真假线索,并且侧重提到了一件事——中宫一部的毁灭。
皇宫虽有大内妙手,可宋元昭带来的这些人皆非平常之辈,护着他杀出重围直闯寝殿,却没想到到达以后,那边早已筹办好了十面埋伏,永安帝跟萧太后一起走了出来,当众叱责宋元昭捏造诏令、豢养私兵图谋不轨,将之打为闯宫刺君的逆贼,命令当场擒获。
首当其冲是傅渊渟的乾宫,他本为听雨阁打入飞星盟的内鬼,为了尽快站稳脚根,听雨阁没少在背后推手,乾宫以内亦不乏耳目暗桩,可谓是高低渗入,哪怕傅渊渟终究忏悔,也来不及以雷霆手腕断根掉全数的蛀虫,乾宫被摧毁是必定的成果;其次是白梨掌管的离宫,在获得季繁霜的保密后,为了截下那份相称首要的九宫名单,白梨亲率离宫全员精锐夜袭掷金楼,几近支出了同归于尽的代价,掷金楼满门被屠,离宫也死伤殆尽;最后,是在永安九年被听雨阁一网打尽的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