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萝一怔,旋即擦干泪痕,慎重道:“我能帮上甚么忙吗?”
有甚么比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更令民气惊胆怯?
昭衍赞美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本身的来意:“我得先去见他一面,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当初分开梅县时,骆冰雁就曾警告过我——姑射仙会来插手武林大会。”昭衍叹了口气,“我觉得她会代表听雨阁前来,可没推测大会当日来的人是萧正风,如此就只要两种能够,一是骆冰雁骗了我,二是……姑射仙避开了听雨阁,已经奥妙来到栖凰山了。”
昭衍看得痴了,下认识想要握住她的手腕,却在触及之前惊醒了好梦,狼狈地退了一步。
尹湄道:“可他如果活着,就会成为方怀远的一大死穴,听雨阁对白道权势觊觎已久,现在看似网开一面,以后必然更加讨取,补天宗已经成为朝廷鹰犬的虎伥,莫非我们还要坐视他们并吞武林盟?”
“……不成。”衡量一二,昭衍昂首看向她,“周绛云对阳册偏执入魔,他必然在无赦牢设下了重重暗手,萧正风也不是那等轻信之人,说不定就是在操纵方咏雩做饵垂钓,你现在脱手很能够自投坎阱。”
“一点不晚!”尹湄眼眸半眯,“只要你没透露身份,以你在梅县的所作所为,即便你三番两次襄助方咏雩,也不过是朋友间的义气之举,摆布他只是偷练魔功而没有滥杀无辜,对贰心存怜悯的同道中人不在少数,你大能够持续为他驰驱寻路,乃至结合你能找到的助力……你帮他越多,等他死了今后,越不会有人思疑到你身上。”
昭衍一时竟无话可说。
武林大会第三轮比试将于三今后开端,在那之前,方咏雩会被关进无赦牢深处,由武林盟、补天宗与听雨阁三方共同派人看管,如无号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视。
尹湄沉默很久,叹道:“方怀远此人道情刚烈,出事的又是他座下首徒和骨肉亲子,在此之前或许还能转圜一二,现在……恐怕是不留余地了。”
昭衍心中一沉,尹湄将话说到了这个境地,可见她心中杀意已定。
“你是说……表哥偷练魔功的事情?”
顿了下,尹湄想到了谢青棠一夜复原的伤势,面色变得非常阴沉,道:“四月二十八那晚,周绛云也带着我们来到了仙留城外,他曾孤身入城,很能够……就是去见姑射仙的。”
“陈大人……”
做出这个行动,他才后知后觉地发明越矩,赶紧把手收了归去,苦笑道:“方少主在梅县助我很多,是我来到中原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当然想要救他,但这件事并非心想就能办成。”
“……以第三场比试的胜负来决定方咏雩的归属?”
昭衍苦笑一声,也不瞒她,道:“湄姐,若我所料不错,此番幕后黑手恐怕就是这位姑射仙了。”
江烟萝摇了点头,道:“自打当年……以后,姑母的身子骨始终不见好,虽无甚大病,元气却已浪费了太多,此次表哥出了事,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