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衍本想礼尚来往地吹嘘两句,转念想到展煜跟方咏雩眼下一残一囚,判定闭上了嘴,免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念一转,昭衍问道:“江少主晓得这件事吗?”
昭衍反问道:“莫非这件事上,我做不得本身的主吗?”
饶是方怀远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没想到如此年青的后生竟会如此行险,他刚要变招转向,却发明手中之剑竟然转动不得,昭衍的五根指头就像五道铁钩,死死抓住了巨阙剑,但见他脚下一错,全部后背都靠在了方怀远左臂上,巨阙剑锋堪堪与其擦身而过。
方怀远道:“再来!”
一时候,断崖上变得沉寂下来,只剩下知名剑钉入岩石的声音。
“……是。”
方怀远摇了点头,沉声道:“就算没有虫蛀,树也是会老死的,如果有朝一日大树倾塌,只会杀虫的人镇不住一方水木,这又如何是好?”
方怀远道:“但是虫子多了,再高大的树木也会被蛀空。”
可惜他策画虽好,毕竟力不从心。
“长辈明白。”
方怀远微微皱眉:“不知令师何意?”
“方盟主公然利落。”昭衍坐直身材,“长辈只要一个要求——事成以后,请方盟主助我安身于武林盟!”
他噎了一下,到底是本着七尺不穿之脸皮,厚颜道:“承蒙方盟主赏识,长辈不堪幸运。”
方怀远:“……”
昭衍:“……”
摆布没有外人,昭衍毫不害怕方怀远身上的沉重威势,淡淡道:“白道四大门派本来平起平坐,临渊门方家连出了两代武林盟主,名誉如日中天,对外有错综庞大的人脉干系,对内有盘根错节的权势暗桩,任谁接办了盟主之位都要受方家掣肘,时候一长不免树敌,恰好你们方家这一代青黄不接,强留这股力量在手只能作为烫手山芋,最好的体例就是结一门强大的姻亲,搀扶对方成为下任盟主,使两家休戚与共,如此可绝后患……方盟主,你先娶了江帮主的寡妹为续弦,又让亲儿子跟江帮主的女儿订下婚约,如此亲上加亲,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眼看方怀远就要走了,昭衍俄然问道:“方盟主,你做的这些事……可曾知会方少主一声?”
“你若能办成此事,承诺你也无妨。”方怀远站起家来,朝林氏地点的方向走去,“黑道那三人不容小觑,萧正风他们也不是瞎子,把稳落人话柄。”
“不是寒山弟子,仅我一人。”
回过神来,方怀远神情古怪地问道:“你心慕江烟萝,要为她留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