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大臣跪下去,神采发青,不断告饶。
跪地的罪臣们内心明白,圣上向来清正严明,奖惩有序,毫不秉公,但惊骇到了顶点,也就顾不上那么多,明知没有机遇也要尝尝。
奚桓尽力停歇本身的呼吸,不料喘得更加短长,只感到满眼人影闲逛,身材一点点地朝地上滑去,临昏倒前还挣扎着命令:“丞相……安在?将一干……罪臣马上打入天牢……你亲身鞠问,失实者当即抄家充公其统统财产放逐,另……从速派人前去雾都告诉智囊,令其当即主持火线战务……”话未扫尾,他双眼一黑,陷于暗中。
“昨日才传来战报,燕陌率一干残党强攻宁襄关,火线将士在阵前奋勇杀敌,血流成河。高坐朝堂的你们呢?穿的是绫罗绸缎,品的是美酒好菜……不体恤火线将士也就罢了,竟然还胆敢从中剥削军饷、军粮!是可忍孰不成忍!”奚桓黑着脸吼道,幽黑的双眸杀气腾腾。
“除了你们,另有谁?”看着一个个往下跪叩的身影,奚桓内心痛如刀绞。这就是他所依靠的贤臣吗?如果满朝文武都是这等败北的货品,他凭甚么强大苍隐,凭甚么光复明珠王朝?要晓得,除雾烈以外,墨绚、褚旭国的国君都算得上明君。
在他身后,诸臣神采蓦地一沉,都认识到奏折里的内容是甚么。尚跪在地上的罪臣们顿时脸白似雪。
“圣上――”大臣们、寺人们、禁卫军们都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