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嘎吱一声，雪太大了，积雪压断枣树的树枝，雪团扑扑簌簌往下掉。
丫环们目瞪口呆。
“你、你、你！”傅云启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他向来没见过像五mm这么暴虐的人！他硬邦邦道，“你如何这么坏！我要去和四叔说，你喜好背后说别人好话！”
烛火摇摆，照亮她稚嫩的脸庞。
傅云启眼圈发红，拳头捏得紧紧的，“我、我……”
张妈妈要送傅云启回院子，他擦干眼泪说，“还没向母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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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启的哭声更大了，赖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就不起来，看你把我如何样！我要让家里人晓得，你有多坏！”
傅云英嘴角悄悄抽搐了两下，悄悄翻个白眼，刚才不是还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模样吗？如何说哭就哭起来了？
等他哭得嗓子哑了，她才嘴角轻勾，柔声说，“九哥，不管如何说，你既然记在我爹名下，就是我哥哥，我是你mm。”她拍拍傅云启的脸，笑着道，“我们大房没甚么可争的，我不会抢你的东西，你也抢不了我的，我不想和你吵架。只要你好好敬着我娘，我包管不说你的好话。如果你还混闹呢，我明天就把新弟弟抱进家里来。”
传言不虚，傅云启光是听到二少爷这个称呼就不自发颤抖了两下。
傅云英站起家，唇角含笑，“九哥，这个家是四叔撑起来的，不是我爹。你是大房的嗣子没错，那又如何？谁赡养你？谁供你吃喝？你今后如何安身立命？”
“那是之前。”傅云英幽幽道，“今后就说不定了。你不贡献嫡母，疏忽长辈，四叔还会和之前一样心疼你吗？”
到底还是个孩子，简朴威胁利诱一下就屈就了……傅云英不由发笑，“一言为定。”
傅云豪气极反笑，“养大你的到底是傅家，还是小吴氏……你还不明白？傅家说谁是你娘，谁才是你的母亲！”
傅云英莞尔，一摊手，大风雅方道：“没错，我就是这么坏。”
“这傅家，不止你一个少爷。”傅云英坐回圈椅上，一双小脚丫还是悬空，“四叔觉得我爹不在了，才把你抱到傅野生着，现在我返来了，我才是我爹的血脉，你感觉四叔和你亲，还是和我更亲？”
傅云英不容他辩白，一口剪断他的话，接着道：“今后你如果还敢对我娘不敬，我会一桩桩记下来，然后一五一十讲给四叔听，你如何甩神采给我娘看，我就让四叔如何讨厌你，我说到做到！”
外间的丫环、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着头退到回廊外边。
傅四老爷的院子里，窗子支开一条裂缝，一点微小的昏黄灯火随风摇摆。
五mm才七岁半，她如何晓得这么多！
说完，他走进里间给韩氏叩首，然后才出去。
傅云英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傅云启看了半天，站起家，走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少爷身边，“我晓得，你这是替小吴氏不平，你感觉她受委曲了……”她话锋一转，“那我和我娘呢？我娘和我爹结婚的时候固然没有大办，也是正端庄经请了媒人立了婚书的，我娘和我爹同甘共苦多年，伉俪情深，她有甚么不对，她就该死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