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爷还欠着七千两呢!”多隆阿笑道,“那晚长季子对二哥那是佩服得六体投地,跟他要啊,他一准给!”
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转悠的成果,就想中了这地角。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可吗,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调道,“呵呵,这是进宝豪杰救美,倒是二哥脱手给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绘声绘色把那天的的颠末讲了一遍。
“郑亲王对咱家不错,你求求他,也许能成!”额娘抽着烟,出着主张,“垂教员的,倒茶!”
“嗯,我也这么想,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肃文在咸安宫,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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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在,也没意义,瞎坐着打打盹还不如去溜鸟呢!”多隆阿是真不往内心去。
“当然小,三进的院子还差未几。”肃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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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别卖关子了,我们到底去哪啊?”多隆阿到底是忍不住,一起探听个不断。
“二哥,你看!”他指指院里,一个妇女也正朝他们打量着。
“是啊,二哥,你的字,离那墨裕差远了,能成吗?”多隆阿也转过甚来。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谁啊?”肃文细心瞅瞅,多隆阿也上起心来,两人眨眨眼,皱皱眉,相互一看,惊呼道,“老豆腐!”
三千两?!
那女人一看手里的银票,笑道,“成,十天,就十天啊,多一天这二百两我可不还你!要不是我娘俩赶着回贵州,多少银子我也不卖!”
“那也得找个谋生不是,不能总闲着,”肃文晓得这两人不是读书的质料,“你们上头都有哥哥,也袭不了职。”
“此次月试,实在考的是门生,也孝他老六!”荫堂坐在椅子上,看着汪辉祖,侃侃而谈,“他下文给各省督抚,提拔算术、天文、历法人才,阻力不小,阳奉阴违者居多,至心沉下心来办差的没有几个。”
四人牵马步行,走得很慢,等出了内城到了大栅栏,天气已是傍黑了。
“全部朝廷也都在盯着他,”荫堂起家在书房里踱了起来,“直肃提督国魁前些日子来信,还专门提到这事,他家的二公子也在咸安宫,……门生都想考好,他老六也想考好,但是一定能如他所愿啊!”
“呵呵,就是药铺,不过,前边瞧病抓药,前面制药仓储,呵呵,我还嫌这两进院太小了呢。”
“到那里去?”惠娴毕竟也是女孩心性,又架不住肃文软磨硬泡,“掌灯前我得返来啊,不能让阿玛额娘等焦急了。”
“啊!”肃文与惠娴都是一惊,这两人还跟没事人似的,“为嘛辞学?”
“呵呵,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你要价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归去。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惠娴看看二人,又看看肃文,她是真怕肃文象之前一样,也放弃学业,随二人混闹去。
“这是料想当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轨制,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拥戴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