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作诗?”惠娴倒是满腹思疑,“不过,这真真是好诗呢!”讷采好爱读书,惠娴情愿读书,他是不拘束的。
“听别人唱他们是角儿,我唱,我就是角儿!”肃文笑道,“再说了,这是我专门唱给你听的!”
肃文看了惠娴一眼,仍没出声,他想看看这个墨裕的为人再讲。
“甚么叫电灯胆?”多隆阿瞪大了眼睛,但是瞪得再大,还是象两粒豆豆。
“赋税倒在其次,关头是将来不消会试,便可遴派作官,嗯,这一条好!”阿玛捻须笑道。
墨裕还是镇静,“这咸安宫,将来就是朝廷第一官学,不须会试殿试,便可直接保举外任,传闻,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端亲王掌总呢!”说到“皇上”二字,他双手一拱,以示尊敬。
“瞧我欢畅的,把闲事忘了,今晚是过年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上朝理政了,走,我们到老郑亲王家里去,他是首席议政王,也是总管外务府大臣,想必明天家里也是热烈的!”
“二哥,如何你遭此一劫,说话变得稀里古怪的!”胡进宝也有些迷惑。
多隆阿与胡进宝却非常欢畅,两人面前的瓜子皮象小山普通高,看来这一上午嘴也没闲着,“我就说嘛,二哥不会撇下我们不管,呵呵,你去甚么捞什子景仁宫,我们跟谁去?!”
多隆阿与胡进宝正在绝望,却听到有吃有喝,转眼间欢畅起来,恰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绝望来得快,去得也快。
肃文一笑,接着把端亲王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也传闻了。”肃文笑道,墨裕本来长得周正,见他如此热忱,肃文内心渐渐采取了这个朋友。
肃文看看惠娴,“去吧,闲事要紧。”惠娴非常看重这些场面应酬的事,“我跟三妞自个归去就行,你不消担忧,好好耍子。”她又叮咛道。
“噢,看我这眼神!”肃文粉饰道。
肃文紧赶几步追上惠娴,劈面却又走过一个青年,“肃文,肃文。”他亲热地喊着,在拥堵的人群中吃力地向这边挪动着。
肃文谨慎承诺着,一起上,讷采滚滚不断,从外务府的掌故到朝堂格式,从府县轶事到封疆大吏的私隐,娓娓给肃文道来,倒也出色非常。
“你们俩有没有眼力价,酱牛肉都吃了,还在这当电灯胆!”肃文训道,顺腿踢了多隆阿一脚。
“你到咸安宫是郑亲王保举的吗?”一府却有二主,哪必定有冲突,肃文有些心疑,忙问道。
肃文有些迷惑,“墨裕?”
“唉,景仁宫,那可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肃安道,“老二,你命里就没有这一步!命里一尺,难求一丈,认了吧!”
阿玛完整放下心中的大事,顿时提及他的“闲事”来,肃文现在却对养鸟无涓滴兴趣,但只能姑息听着,阿玛却觉得他当真好学,讲得更来劲了!
“老二,如何样?”刚走进屋,一家人就围了上来,阿玛的眼神充满体贴,额娘也紧盯着肃文的脸。
“二哥,你从哪学来词!不端庄!”惠娴倒是羞怯起来,她一扭头,拉脱手来,就往前走去,但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在灯笼与花炮中沉沦,却谁也未曾重视到这一对小恋人在打情骂俏。
“黄梅戏,呵呵,”惠娴的身子很软,身上的香气也一阵阵往鼻孔里钻,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意乱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