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遂不问,曹操便想着东征吕布。荀彧便道:“可先令人往约刘备,待其回报,方可动兵。”
而此次,张绣公然大获全胜,军马辎重,俘获无数,张绣本还想着乘胜追击,就见到山后有一对人马拥出,人物彪勇,不敢再追,方引军归去。
翌日,许都中荀彧差人报信道:“刘表助张绣屯兵安众,截吾等归路。”郭嘉在旁闻得,思考了一会儿便道:“主公勿忧,吾有一计。”曹操问计,郭嘉便上前附耳说了。
曹操听了,一惊,而后便有些惊骇心慌了,道:“阿绍此次来,只怕不是美意,他容不得我,我也容不得他了。”郭嘉在中间听到这句,心中惊奇,又想想当年曹操少时在洛阳只怕和袁绍相处还是不错的,还没有等他想到些甚么,曹操就道:“传令下去,本日回兵。”
曹操带着雄师逃命了数十里,终究又慢下脚步来缓缓而行,到了洧水的时候,曹操就在顿时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喊道:“吾思客岁于此地折了吾大将典韦。”伟哥,你在哪?我想你了!曹操看着其别人也陪着他一起哭了,就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他,那我们就停下来祭奠一翻再走吧。”而后就驻兵祭奠典韦,乃至曹安民,以及曹昂。郭嘉在中间看着,也去摘了朵花,扔进河水里祭了邹夫人一回,对于她来讲,这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
且说郭嘉在中军前,听到后军为张绣所追,心中不觉一惊,贾诩!几乎摔上马来,打马向曹操那边去了,曹操已经想着引兵回援了,这时又有人报信道:“张绣已退。”曹操忙问详情,倒是有人得救,曹操召来得救者,来人放下□□、滚鞍上马,乃是镇威中郎将李通李文达,曹操问清他是专为曹操助战而来的,便口头封他作建功侯,命守汝南、以防刘表张绣。
二人一听且惊且疑,让标兵悄悄出来查探了,公然曹军已去,只留下一座空营在!二人仓猝派兵去追击曹操,贾诩便道:“只怕追也无用。”二人不听,刘表道:“本日不追,坐失时缘矣。”张绣闻言,也引兵追之。
翌日,刘表张绣看到曹操营寨中虽无兵士出入,但听到鼓声传来,觉得尚未分开,不敢轻举妄动,谨慎翼翼防备不提。而贾诩则听了鼓声半日,俄然变色,大惊道:“曹军去矣!”
贾诩便笑道:“倘若许都公然无事,曹操也不会急于退兵,他在破吾追兵以后,必轻车速回,不再防备。我乘其不备而更追之,故能胜也。”二人俱服其高见。贾诩乘此劝刘表回荆州,张绣守着襄城,互为唇齿,两军各散了。
刘表张绣闻言,忙问为何,贾诩道:“这鼓声乃是号令军马所用,而现在鼓声虽麋集却不见号令,只怕是悬羊伐鼓、饿马提铃1的旧事吧!”
郭嘉这下子真想骂人了,他如何会不利到出来打猎也会碰上教员的!
曹操听了他这般说,神采稍缓。郭嘉又道:“徐州吕布,实亲信大患。今绍北征公孙瓒,吾等当乘其远出,先取吕布,打扫东南,然后图绍,方为上计;不然我方攻绍,布必乘虚来犯许都。”谁叫吕布身边有个对于曹操一向很顾忌的山东士族陈宫在呢?只能先动手为强了。
临走之前,郭嘉又发起曹操命人抓了几只山羊,悬在军鼓上,这山羊不舒畅了,两条前腿乱蹬,敲得鼓声震天。本身则带着人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