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宫中竟张贴出皇榜,说薛贵妃身材抱恙,太医束手无策,若官方有医术了得之人能将其治好,则封官进爵,赏银千两。
“不了,”秦雨缨不假思考地点头回绝,直觉奉告她宫中是非多,最好不要久留,“府里另有很多噜苏事要措置……”
“事关严峻,何时先禀告圣上为好。”他捋了捋斑白的髯毛思忖。
秦雨缨汗颜,她那里无礼了?
只是这答非所问的一席话,实在有些令秦雨缨翻白眼。
“贺大夫,你本日顺带也替七王妃把评脉。”太后佯装漫不经意地叮咛。
岂料那宫人分开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又折返了返来,说御林军已奉皇上口谕关了宫门,查清此事之前,谁也不得私行离宫……
试药这类事,稍有不慎便能够丢掉性命,她哪会不知?
秦瀚森是因替她治好了头风之疾,才被汲引成副院使大夫的,当上副院使不太短短几日罢了,而替薛贵妃看病、诊脉一事,向来是由院使大夫与贺太医二人卖力,故而如何着也不该怪到他的头上。
薛贵妃听得迷惑――不是看病吗,为何变成了试药?
一个太医,拍马屁拍到这份上,也是没准儿了……
秦雨缨闻言微怔。
贺亦钧点头应了声是。
究竟证明她公然未猜错,贺亦钧顿了顿,接而又道:“不过,既然七王妃与贵妃娘娘症状如此分歧,或答应让七王妃为贵妃娘娘试药。贵妃娘娘身怀有孕,很多药物不宜直接服用,须得先试过药效才行。七王妃若肯慷慨互助,解贵妃娘娘身上的毒,想必不会是甚么难事……”
秦雨缨听得恼火,这是何意,她为何要清楚?
怎料还未说完,就被太后不动声色地打断:“不是另有琛儿在吗?琛儿又不是无能之人,你用不着事事都如此操心。”
实则,用膳不过是个幌子。
若换做旁人,定会说些竭尽尽力、效犬马之劳一类的话,她却只答了这么简简朴单的一句,天子听得愈发愠怒:“这么说你一点眉目也没有?为何会患上一模一样的病,你内心莫非不清楚?”
而她的命,一点也不值钱。
皇榜一贴出来,她就仓促入宫见了太后。
“微臣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贺亦钧跪地叩首。
虽是问,语气却一点也不容回绝。
秦雨缨也是很想吐槽,若她有体例医治,何至于连本身身上的病都未能处理?
“你的脉象……怎会与薛贵妃如此如出一辙?”贺亦钧满眼不成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