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既恨尤懿儿的奸刁,也恨本身的无能与轻信,可事已至此,再如何懊悔也无济于事,陆泓琛迟早会取出他体内的那片灵魂,到时,他要面对的便会是烟消云散的结局……
不然,既翻不开那存亡册,也喝令不了一众鬼差。
“该当……该当都是都城口音,两名女子一个是公子的夫人,怀了五六个月身孕,另一个则是丫环,唤夏儿,都是都城人士。”掌柜的一五一十地答。
可那厮毕竟只是一具傀儡,或许是受了尤懿儿的把持也说不定。
“你说,那人带着两个女子走了?”侍从蹙眉问店掌柜。掌柜的点了点头:“是啊,那位公子说家中有急事,要归去一趟。”
若非陆泓琛及时发觉,秦雨缨或许已一命呜呼。
秦雨缨是否开过口,他早已不甚记得了,阿谁叫夏儿的丫环却经常进收支出、端茶送水,还与他和店小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令他印象颇深。
傀儡蓦地明悟。
也不知那厮究竟在那边,将她交到那尤懿儿手中后,可曾有过半点悔怨……
他并不晓得,正如他能感知到傀儡阎罗的意念,傀儡阎罗也能发觉他的心境……
可心中为何如此不甘?
在秦雨缨看来,那厮既是不幸,又是可爱。
本觉得能在人间找到她的踪迹,以一己之力让她少受痛苦,却不料被天君算计,变得世世短折,令她肝肠寸断,多受了很多折磨……
可戋戋一块温玉,又有何用处?
当时,谁也不知以阎君之躯跃入循环当中,会产生何事,可陆泓琛却还是这么做了,乃至于连灵魂都变得残破不齐……
怪只怪他过分忽视,令那天君有机可乘,生生夺去了秦雨缨的影象,将她打入了人间。
侍从没问出甚么端倪,只好带着人先行拜别了。
那几个在堆栈中细心搜索的官兵,天然是一无所获。
如何措置……
旁人或许不知,他却甚是清楚,那傀儡阎罗之以是对秦雨缨如此念念不忘,恰是因为体内有他的残魂。
如果外族人铁了心要取她性命,温玉又岂能救得了她?
这傀儡,指的天然是阎罗。
他能感知到那人的心机意念,也能感知到悠长的求之不得,生生令那人变得癫狂。
“找到他后,你筹算如何措置?”陆泓琛问。
“或许是机遇偶合……正因有我的灵魂,他这些年才气胜任阎君之位。”陆泓琛解释。
陆泓琛手中并无此物,尤懿儿也毫不会对她如此美意,想来,该当是阎王那厮悄悄放入她怀中的。
见她温馨不语,陆泓琛问:“又在想些甚么?”回过神来,秦雨缨随口说道:“并不是甚么首要的事……”
“那人但是都城口音?两名女子别离是甚么人,是否有可疑之处?”侍从又问。
“临时没有太多本领,就连这存亡册所化的古剑,本领都在我之上。”陆泓琛道。
见本身与秦雨缨两个大活人在面前平空消逝,那丫环都会被吓得不轻……
轿中,那李御史思忖半晌,心道外族即便真在皇城当中安插了特工,也决然不会安插身怀有孕的女子,故而这十有八九只是个偶合……
而本来与此无关的傀儡阎罗,也莫名被卷入此中。
事已至此,她一时还真说不清到底是谁欠谁……
“是也无妨,待到官兵查来,你可随本王去地府待上半晌。”他弥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