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想了想,有些不解:“姐姐,方才何必费这么多工夫劝太后娘娘别去七王府,径直将这些伤给太后娘娘看不就是了?”
太后亲身出马,七王妃可谓是在灾害逃。
这是秦雨缨立下的端方,下人也是人,现在昼长夜短,白日里天然也会昏昏欲睡,倒不如安息半晌养精蓄锐,如此一来,下午干活儿也干得利索些。
雪玉面上微浅笑,心中早已翻起了白眼――若非本身聪明聪明,如何能既彰显了本身的贤能淑德,又顺顺铛铛挑起了太后的肝火?
“甚么?”太后听得神采大变。
太后固然老眼昏花,身边的寺人倒是眸光锋利,很快就瞧见了那小巧手腕上的猫腻,凑在太后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甚么。
不止她是这么想,身边那寺人也是这么想的,当即怒斥起了雪玉与小巧:“这里是后宫,不是七王府,有太后娘娘在,难不成你们还怕被那七王妃活活吃了不成?”
雪玉咬唇,竟是一下子哭出声来:“太后娘娘,您可要为奴婢们做主,奴婢们刚到七王府,就被赶去了下人房,那七王妃叫人扒了奴婢二人的衣裙,扔来几件破陈旧旧的衣裳,叫奴婢们干起了打扫厕所的活儿……”
“不止如此,她还不准奴婢二人用饭,稍有不悦就叫人拳打脚踢……”小巧也哭着道。
手里没几个傻子使唤,叫她的“满腹经纶”如何发挥得开?
这等皮肉之苦,天然是叫别人来受更划算……
“听……闻声了……”小福子讪讪点头。
小巧点头:“这点疼算甚么?早知太后娘娘会如此活力,我便多掐几道青痕了,说不定能让那七王妃多吃些苦头。”
声音衰弱,却饱含愠怒。
小福子那里还敢再多言,赶紧退下,叫人备轿去了。
小巧听得明白过来,连连点头,赞叹道:“还是姐姐聪明。”
话未说完,就被太后冷冷打断:“哀家的话,你没闻声?”
就比如这淤青,叫她本身掐本身,她是一万个不甘心的。
“小福子,备轿,去七王府。”她咬牙叮咛。
秦雨缨明知这两人是她的亲信,却还各式热诚,竟然叫人打扫厕所吗,清楚是在挑衅她太后的严肃,叫她如何能忍?
雪玉与小巧还是跪在地上,垂目之际,眸光交会,眼底皆多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太后叹了口气,这才撤销了去找秦雨缨发兵问罪的动机,转而问起了两个丫环在七王府里究竟都受了些甚么罪。
“说甚么?”太后皱眉问。
两顶肩舆很快就来到了七王府,时价中午,府里的下人们皆在昼寝,院子里不闻人声,只要蝉鸣。
这淤青天然不是秦雨缨派人揍的,而是二女本身所为。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得渐渐来,不然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太后娘娘掌管后宫这么多年,一些雕虫小技,那里瞒得过她的眼睛,总要先将大要工夫做足才行,不能操之过急。”雪玉解释。
见她火冒三丈,小巧与雪玉赶紧伏地,谨慎翼翼道:“太后娘娘息怒……”
固然早已晓得这两个宫女在七王府吃了很多苦,但亲耳闻声时,她仍忍不住大为火光。
雪玉抹着眼泪答:“回太后娘娘的话,那七王妃将奴婢与雪玉mm紧紧看住,不准奴婢与小巧mm出府,奴婢要求七王府的下人,想让他们进宫报个信儿,可那些人对七王妃皆唯命是从,他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