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宫之前读过很多诗书,故而自视甚高,实则并不肯意与小巧这等俗报酬伍,可进宫当了宫女,读书再多也是无用,还不如多多交友来得实际。
“甚么?”太后听得神采大变。
“小福子,备轿,去七王府。”她咬牙叮咛。
二人越是怯懦怯懦,太后就越感觉秦雨缨蛮残暴虐。
她倒要看看,七王妃此次还能折腾出甚么花腔……
小巧听得明白过来,连连点头,赞叹道:“还是姐姐聪明。”
太后看得甚是愤然:“既如此,为何不早些派人进宫禀告?”
这是秦雨缨立下的端方,下人也是人,现在昼长夜短,白日里天然也会昏昏欲睡,倒不如安息半晌养精蓄锐,如此一来,下午干活儿也干得利索些。
太后叹了口气,这才撤销了去找秦雨缨发兵问罪的动机,转而问起了两个丫环在七王府里究竟都受了些甚么罪。
太后固然老眼昏花,身边的寺人倒是眸光锋利,很快就瞧见了那小巧手腕上的猫腻,凑在太后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甚么。
话未说完,就被太后冷冷打断:“哀家的话,你没闻声?”
“说甚么?”太后皱眉问。
待上了轿,出了宫,雪玉看着小巧手腕上那抹淤青,心疼问道:“mm,这伤还疼吗?”
见太后眸中透暴露一丝怜悯,一旁的小巧眸子一转,也赶紧伏地叩首道:“雪玉姐姐说的是,若太后娘娘为了奴婢二人指责王爷,岂不正中了那七王妃的奸计?”
“听……闻声了……”小福子讪讪点头。
雪玉面上微浅笑,心中早已翻起了白眼――若非本身聪明聪明,如何能既彰显了本身的贤能淑德,又顺顺铛铛挑起了太后的肝火?
“听闻那七王妃胆敢毒打你们,可有此事?”太后问。
雪玉与小巧还是跪在地上,垂目之际,眸光交会,眼底皆多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不止如此,她还不准奴婢二人用饭,稍有不悦就叫人拳打脚踢……”小巧也哭着道。
小巧想了想,有些不解:“姐姐,方才何必费这么多工夫劝太后娘娘别去七王府,径直将这些伤给太后娘娘看不就是了?”
干脏活累活是一码事,毒打又是另一码事,太后听闻她们在七王府当杂役时,可没下决计非要去七王府找秦雨缨算账,直到见了这伤,才勃然大怒。
两顶肩舆很快就来到了七王府,时价中午,府里的下人们皆在昼寝,院子里不闻人声,只要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