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主若被抓入慎刑司,那未免也太说不畴昔,故而秦雨缨才及时露面,禁止了这一桩笑话的产生。
恰好他却娶了秦雨缨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王妃,这未免也太令人可惜。
“本来是凝露公主,”杜青的眸光一如先前冰冷,“抱愧,获咎了。”
不过,站在高大英挺的陆泓琛身边倒是班配得很,仿佛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难怪会让使臣奉告她骊国的风土情面,难怪昨日非要让她先打扮打扮一番,再去见七王爷……
这秦雨缨,清楚就是在伙同下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诡计用这类小小伎俩让本身对她戴德戴德,当本身是傻子吗,连这点战略都识不破?
太后听得心中甚慰。
这孩子与她头一次见面,就如此灵巧,叫她怎能不喜好?
凝露公主心中愈发悔恨,眸光也变得锋利了几分,仿佛已将秦雨缨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可若听之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便不是秦雨缨了。
她深知陆泓琛非常包庇秦雨缨这个王妃,在皇祖母面前是如此,在她面前就更不必说了。
“使臣言下之意,公主金枝玉叶,而我这个王妃则是草芥了?”秦雨缨反问。
她乃堂堂公主,当众跳舞无异于丢人现眼,秦雨缨丢得起这个脸,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凝露听得一怔:“你……你这话是何意?”
“漓元公主,是你?”杜青看向她的眼神好生不善。
只是到底是错在秦雨缨,还是错在太后,这一点极少有人思忖。
这类抉剔虽未当着秦雨缨的面言明,但在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句言语间透露得再较着不过,秦雨缨不是个傻子,天然早就有所发觉。
“犹记得七王叔先前极其孝敬,与太后娘娘母子情深,只可惜……”漓元轻叹了一声。
论起心机,凝露到底不如漓元。
他来到书房时,恰听到了这趾高气扬的一句。
漓元与凝露皆是公主,且春秋相仿,故而坐在了一处。
现在七王爷不但与太后间隙颇深,听闻还惹得骊国的文武百官怨声载道,可不就是处在水火当中吗?
使臣勉强一笑,诡计化解这难堪:“七王妃真会开打趣,方才公主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经漓元这么一说,凝露愈建议了要将秦雨缨这个七王妃撵走的心机。
“公主不必介怀,七王妃向来就是这般出言不逊,不但在公主面前如此,在皇祖母面前也是如此。”漓元在旁说道。
原觉得本身与七王爷不会有任何交集,哪晓得父皇早已有了将她嫁给七王爷的筹算……
也不知漓元在凝露耳边说了句甚么,凝露眸光微微一变,待一曲舞罢,抿了口茶柔声说道:“久闻七王妃娘娘善于操琴,不知本日是否有幸听娘娘弹奏一曲?”
漓元点了点头,大着胆量开门出来了:“我还从未见地过这七王府书房的陈列,看起来倒是比宫中的御书房差不了多少。”
不像秦雨缨,只是个落魄的女儿,且另有外族血脉,身份实在令人嫌弃。
还未开口辩驳,漓元又道:“别觉得我不知你暗里都做了些甚么活动,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迟迟未出世,清楚就是月份不对,由此看来,你先前底子就没怀上我七王叔的子嗣,这孩子来源不明,还不晓得是你同哪个男人怀的野种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秦雨缨一贯推行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