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未免也来得太频繁了些。”秦雨缨道。
秦雨缨心觉不对,拿出先前那封,两封皆摊放在桌上。
“本王无碍。”陆泓琛道。
丫环晴潼也被一并带走,天子特地派了刺史过来,说是要将此人带回都城严加鞠问。
“王爷……”月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还真是说不过他……
“王妃娘娘,月桐女人,可回营了。”杜青道。
秦雨缨却看得放下心来。
她犹记得那不免进城的景象,四周都是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幼,一个个面黄肌瘦,好不惨痛。
陆泓琛一来就高低打量秦雨缨,仿佛恐怕她少了半根头发:“雨缨,你可有被伤着?”
烽火滚滚,杀敌声顿时响作一团,月桐从未见过这等景象,见鲜血飞溅,不由掩面。
翻开衣裳,是处刀伤。
启事无二,昨夜陆泓琛发觉军情有变后,立即悄悄带领雄师出了营帐,埋伏在了西北两面,只待胡人攻入,便可瓮中捉鳖。
秦雨缨上了岸,站在高地上,可见不远处那些胡人来势汹汹,另有一伙人数未几的山匪也正舞刀弄枪,两伙权势皆集合在虎帐当中。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和顺乡,豪杰冢?
从醴城到辽城,即便快马加鞭,也断不成能在短短一日内赶到。
就这么简朴?
秦雨缨披着陆泓琛的裘袍,月桐也裹上了士卒的盔甲,乍一看与平常将士并无两样,加上离得甚远,并未惹来胡人的抓捕。
不几日,那陈国使臣与长公主就离了辽城,回都城去了。
犹记得秦瀚森先前在辽城时,所写的函件不过戋戋三五封罢了,信中所言毫不会这般噜苏。
秦雨缨撇了撇嘴:“说不定还真是如此。”
“那是王爷!”月桐伸手一指。
“王爷让部属将这个交给娘娘,要娘娘千万莫急。”杜青递过一张字条。
在营帐中待了半晌,陆泓琛就过来了。
“对了,京中又来了一封信,才敢送到。”陆泓琛从怀中取出一物。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这回或许还真能不战而胜,”一旁的杜青接话,“陈国的粮草明日便可送到,无粮时胡人尚且害怕辽军,有粮草就更是不敢冒昧。”
山间竟藏有很多山匪,皆有兵刃在手,明显是冲着虎帐来的。
月桐由衷道:“但愿国泰民安,再不要有甚么饥荒瘟疫……”
“另有将您请出虎帐,也是以防万一,逆流而下能到醴城,沿途皆有将士策应。”杜青接而道。
回到营地,一众将士正清算尸骨。
“既然昨夜就已发觉,为何迟迟没有防备?”秦雨缨仍旧不解。
次日,粮草还未到,就又传来捷讯,醴城城外那些山匪已消逝无踪。
言语间,部下几人已牵来快马。
本来被团团围住的是辽军,现在,受困的却成了胡人与山匪。
想起来杜青都忍不住后怕,若没发觉这番动静,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站在虎帐边放眼望去,草原上是一望无边的碧绿,抬开端,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
那信还是是秦瀚森写给陆泓琛的,说七王府与牧家统统安好,就是不知秦雨缨这个长姐如安在那边,是否平安然安。
见秦雨缨面色始终平平如常,她不觉迷惑:“王妃娘娘,您……您莫非就不惊骇吗?”
“昨夜只是发觉北面多了一伙山匪,并不能肯定山匪的异动与胡人有所关联,再者说,统统皆已安插安妥,即便俄然敌袭,军中将士也对付得来,更不会让你碰到任何伤害。”陆泓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