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昨夜有没有……”
“这是本王的床。”他改正。
“本王倒感觉,委曲的是你。”陆泓琛勾唇,眸光倒是微黯。
仿佛连这寒意逼人的冰,也不敷以减缓他体内的火气。
正筹算起家,目光却不经意触及了他鬓角那一缕若隐若现的白发,秦雨缨深吸一口气,拧拧眉又坐了下来。
“你想干甚么……”她挣扎。
自打昨日秦瀚森被泡得嗷嗷直叫后,陆泓琛便叫人变动了那花椒的用量,用量少了,便再无滚烫热辣之感。
那猫儿不过舔了一丁点儿的汤油,当即就吐起了白沫,继而一命呜呼,狰狞的死相吓得她几乎丢了灵魂。
“我的衣裳呢?”她问。
罢了罢了,就这么甩手走了,万一他泡出点甚么题目,最后不还是得由她来清算烂摊子?
“你为何会在我床上?”秦雨缨瞋目。
她在方剂里加了几味香粉,中和了那苦涩的药味,此时闻起来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闭上眼,仿佛正窝在无边无边的草丛中打盹。
“那还真是……委曲你了。”她干咳一声。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迷含混糊地伸手一摸,身边如何多了小我?
惊骇地睁大眼睛,正对上陆泓琛阖黑的眸子。
深吸一口气,浑身都松弛下来,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暖甚么暖,此人当她是甚么,暖宝宝吗?
秦雨缨气结,她就不信,这偌大的七王府,就只剩下这么一张床了!
秦雨缨讷讷地温馨了几分,忽觉这身材的原主,必然是个颜控。
她看着好整以暇的陆泓琛,不由面色一红,一个字也没能问出口。
“没有。”陆泓琛的答复非常简短。
“抓阄抓的。”耳边传来陆泓琛的声音。
公然,发型甚么的都是浮云,首要还是看颜值,像陆泓琛如许的人,就是在泥里打个滚,都涓滴不会有损他的超脱逼人……
“扔了?”她满脸猜疑。
“本王的王妃,何必穿那些被药汤弄脏的衣物?”陆泓琛又道。
那药汤里头也不知加了何物,他泡完以后只感觉嘴唇干裂,浑身滚烫,喉咙冒火。
“昨夜夜寒霜重,本王寒毒发作,抱着你倒是极暖。”陆泓琛目光深深,语气倒是平平。
不然为何被此人占了如此大的便宜,却压根没筹算死命踢他一脚,然后摔门而逃?
思及这药浴得好几个时候才气泡完,她颇觉无聊,没话找话道:“对了,你如何会想到要娶我?”
她始终记得一个月前秦雨缨派人送来的那碗乌鸡汤,若非她一不留意端撒了些,被猫儿给舔食了,少爷现在早已是个死人了……
四目相对,秦雨缨脸颊莫名发烫,干脆转了回身子,留了个后脑勺给陆泓琛。
他无惧死,他惧的是分袂,如若能够决定,倒甘愿此生勿与她相遇……
是没搂搂抱抱,还是没……
“少爷,秦雨缨的丫环又送来了一碗油凶暴子面。”小依道。
她这是在干甚么,嗯?陪这座冰山泡鸳鸯药浴?
哦,没有……
秦瀚森含着冰块点点头,表示她将面端来。
陆泓琛抓住她荏弱无骨的手,像抓住一只玩皮却温软的猫:“本王说过,不会逼迫你。”
等等,是如何个没有法儿?
从陆泓琛的角度看去,她脖颈的弧度极美,纤瘦而薄弱,让他忍不住有想拥她入怀的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