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身后坐着一块性子古怪的千年寒冰,她或许会慵懒地沉醉在这融融暖意中。
小依踌躇半晌,脚步未挪:“少爷,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奴婢总感觉这秦雨缨不安美意,她送叫人送来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妙,万一她又想害您……”
思及这药浴得好几个时候才气泡完,她颇觉无聊,没话找话道:“对了,你如何会想到要娶我?”
“扔了?”她满脸猜疑。
缸很宽广,足以包容下两小我。
正筹算起家,目光却不经意触及了他鬓角那一缕若隐若现的白发,秦雨缨深吸一口气,拧拧眉又坐了下来。
秦雨缨讷讷地温馨了几分,忽觉这身材的原主,必然是个颜控。
“你想干甚么……”她挣扎。
“我的衣裳呢?”她问。
来不及摆脱,整小我就被陆泓琛带进了那盛满药汁的大缸里。
“抓阄抓的。”耳边传来陆泓琛的声音。
自打昨日秦瀚森被泡得嗷嗷直叫后,陆泓琛便叫人变动了那花椒的用量,用量少了,便再无滚烫热辣之感。
近在天涯的陆泓琛,发丝染上了褐色药汁,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让身为女子的秦雨缨都忍不住有些妒忌。
她在方剂里加了几味香粉,中和了那苦涩的药味,此时闻起来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闭上眼,仿佛正窝在无边无边的草丛中打盹。
秦雨缨不由舒了口气。
秦雨缨气结,她就不信,这偌大的七王府,就只剩下这么一张床了!
秦雨缨满脑筋黑线,敢情她这个便宜王妃,是这么当上的?
秦雨缨想想也是,此人洁癖,传闻穿过一次的衣裳便不会再穿,用过一次的物件便不会再用……
她这是在干甚么,嗯?陪这座冰山泡鸳鸯药浴?
不然为何被此人占了如此大的便宜,却压根没筹算死命踢他一脚,然后摔门而逃?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北苑,被强行拉去泡了一次药浴的秦瀚森,正苦大仇深地含着一块巴掌大的冰。
秦雨缨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不过低头一看,统统的衣裳倒是划一,等等……这清楚不是她昨日穿的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