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那小厮“请”人,便已怒然分开。
“打你如何了,你觉得这世上皆是雨秋那等绵软之人?你嘴脏,就莫怪我手狠!”常氏气场实足。
“是秦某胡涂,大嫂,你可千万别让老太太晓得啊……”他忙不迭道。
她的模样的确蕉萃,短短数月仿佛已老了好几岁。
“好啊,好啊……”听了这统统的常氏,神采已是阴沉至极,“奸夫淫妇,不叫你们身败名裂,我常虹君的名字就倒着写!”
启事无二,常氏不但说得出,且还真就做获得。
“你胡说甚么?”秦洪海仓猝打断她的话。
“有甚么舍不得的,人老珠黄了这么多年,连昨日黄花都算不上……”秦洪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秦洪海早已有了纳小妾的动机,只是苦于拿不出财帛去买那些花容月貌的女子,不然早就一纸休书将赵氏给休了……
秦洪海急得跳脚,三番两主要去捂她的嘴,却都被她一一躲过。
她气急废弛便要上前撕打,怎料还未抓到常氏半根汗毛,就被秦洪海一把推开了:“吵甚么!”
“老爷,我……”赵氏一怔,委曲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赵氏被推了个踉跄,赶紧握住秦洪海的胳膊,“这女人,她……她竟然敢打我!”
“夫人,您看……筹办些甚么菜色安妥?”厨娘问。
赵氏听了这话,脚步立即就僵住了。
秦洪海神采微变,赶紧解释:“雨秋离世这么多年,这后院的诸多琐事不能没人筹划,故而……”
“哪有那么多万一?”赵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端上去!”
启事无二,连秦可柔这个少夫人,在府中的职位都极低,她一个丫环就更别提了……
牧雨秋过世以后,他用银票换了不下二十家铺子,本觉得能赚个盆满钵满,哪晓得比年亏损下来,铺子尽都入不敷出,那一万两哪还会有甚么剩下的?
秦洪海没敢持续说下去了,究竟确切如此,容不得他抵赖。
厨娘只得又应了声是,硬着头皮将菜一一端上了桌。
“你这是欺牧家无人啊?若老太太晓得了,看不扒了你一层皮!”常氏不怒自威,短短两句话,说得秦洪海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赶削发门?
“让那常氏吃鱼吃肉,算是够对得起她了,”赵氏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没好气地催促,“还愣着干甚么,快去筹办!”
谁不晓得牧家世代经商,几近富可敌国?
可爱那赵氏,如此为非作歹,竟还活得这般好端端的,另有那秦洪海,竟然如此心肠暴虐!
秦洪海也瞧出这饭菜实在寒酸了些,绷着一张老脸没有发作,招招手朝下人叮咛:“去把夫人叫来。”
冷不防有一盏滚烫的茶浇在了他的头顶,将他烫得立即从座上弹了起来。
“说下去!”常氏的声音顿时就变沉了。
本来,陪嫁丫环应是极有职位的,可婉姝来到徐府,却受尽了别的下人欺负。
“哪个狗主子,竟然敢将茶洒在我身上?”他瞋目看去,瞧见的却不是丫环、小厮,而是眼眶发红的赵氏。
“看看你干的功德!”秦洪海瞪向赵氏,的确恨不得把她活活勒死。
说着,就回身去清算起了金银金饰。
赵氏心不甘情不肯地下去了,一探听,才知常氏本日要在府顶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