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缨轻咳一声:“传闻削发为尼要志愿才行,心不诚的人,寺庙一定肯收。”
“不过只是块石头罢了。”柳若儿传闻以后,压根没有去瞧热烈的筹算。
明月莫名有些心悸,讪讪地上前了一步。
略一思忖,不得不平气太后的手腕,结婚这么大的事,竟能将本身的儿子瞒得如此滴水不漏。
“但是姨娘,您常日里不是最不喜好紫色吗?”明月忍不住问。
那些簪子皆花里胡哨,晃得令人睁不开眼,明月原觉得独爱素色的柳若儿,定会挑那最不起眼的,岂料她不假思考拿起了正当中一支斑纹最繁复的紫玉簪,对着铜镜比了比:“就这个了。”
“我若知情,怎会任由事情生长至此?”陆泓琛气极之下捏了一把她写满云淡风轻的脸,眸光狠狠的,动手倒是一点也不疼,“再说,本王有你一个就已充足头疼,为何还要娶别的女人?”
“我……我临时也只想嫁你一人,没有再醮的动机。”她咬唇,好半天赋憋出了这么一句。
“先前在宫里,你我皆是宫女,现在我当了侧妃,你却仍只是个小小的丫环,你心中可有怨气?”柳若儿接着问。
“奴婢……奴婢不敢!”明月哪会听不出她话里有话,赶紧跪地磕起了头,“奴婢忠心耿耿,巴不得主子光辉腾达,独占王爷恩宠,只要主子一人得道,奴婢还不也跟着鸡犬升天?”
说着,转目叮咛周遭下人:“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明月有话要说。”
奇特,本身方才究竟在说些甚么?
喂喂喂,这底子就不是重点好吗?
“王妃就这么但愿本王三妻四妾?”陆泓琛双目微眯,眸光非常伤害。
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
“早在两三天前太后的懿旨就已送到了府里,你竟然一向不知?”秦雨缨也是迷惑。
“是……”小厮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中悔怨不已。
“那本王将她丢去寺庙,让她削发为尼。”陆泓琛声音还是冷冷。
太后?
陆泓琛并不附和以退为进,语气不容辩驳:“本王会命令将她赐给众侍卫。”
葡萄是从西域进贡来的,清楚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不知为何却如此的鲜美甜美。
“太后娘娘驾到……”有寺人尖着嗓子道。
甚么?
难怪没人敢来禀告,敢情王爷一点也不知情?
秦雨缨被他问得结舌。
“另有谁对你油嘴滑舌过?”陆泓琛闻言语气微沉。
管家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出,房中很快就只剩下了柳若儿与明月两小我。
明月只感觉后背发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悸。
“这簪子还配有一对玉镯、一根玉腰带,要不……小的派人一并取来?”管家问。
“你倒是敢,”陆泓琛剑眉微挑,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也就在本王面前如此牙尖嘴利,被人欺负到如此境地,另有闲心坐在这吃葡萄,是在等本王返来替你出气?”
“明月,你脸上的伤如何了,来,我瞧瞧。”她朝明月招了招手。
“除了你,这世上再无本王想娶之人。”陆泓琛又道,一字一顿,眸光从未如此当真。
秦雨缨听得眸光微凝――太后这时来做甚么,逼着陆泓琛跟那柳若儿拜堂吗?
秦雨缨被捏得有点不悦,翻了个白眼:“男人尽都油嘴滑舌,谁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早已怒到了极致,见她没事人似的坐在亭中吃葡萄,心中更是徒增恼火――莫非她一点也不在乎本身俄然多出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