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前两日还来过呢。”绿儿答。
“我方才瞧见一个丫环,做事非常聪明,你可否割爱,让我把她带回府去?”秦雨缨问。
“八王府劈面那园子,是何人在住?”秦雨缨道出心中迷惑。
绿儿一听,顿时吓得浑身发颤:“王妃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实在是不敢获咎世子,若不依着他的叮咛行事,奴婢底子活不过本日……”
他八王府丫环成群,别说送一个,就是送十个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秦雨缨转目看向那绿儿:“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若答得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绿儿怔住了,眼里含泪。
这是秦雨缨头一次见他如此决然,那墨黑的瞳人里映着她的脸,眸光深深,语气沉沉。
“绿儿?”秦雨缨挑眉。
“你是何时出去的?”她不由拧眉。
“姓牧的人家……”绿儿细心一想,摇了点头,“奴婢从未传闻过甚么姓牧的人家。”
绿儿死灰般的眼里立即有了一丝亮光:“王妃娘娘固然问,奴婢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连丫环绿儿,也是因为性命被她捏在手中,才肯将事情一五一十隧道来。
秦雨缨却偶然赏识,心知是瞒不畴昔了,撇了撇嘴,三言两语将整件事情的颠末奉告了陆泓琛。
“你先下去吧。”秦雨缨叮咛冬儿。
温热的气味如一片羽毛,轻拂过她后颈的皮肤,带来纤细的酥麻……
这些事,秦雨缨本来是筹算问冬儿和雨瑞的,可转念一想,若真如陆泓琛所说,这是她母亲娘家的旧宅,她对此一无所知,不免惹人思疑。
碧莹莹的玉佩,垂在他苗条白净的手指间,显得格外都雅。
怎料陆泓琛并未有下一步的行动,将衣衿往她后颈处松了一松,当真查抄起了那淤青的伤痕。
幸而她在身上藏了几枚针,一点点弄断了绳索,不然,说不定就真被那色胆包天的陆浩淼得逞了……
证据?秦可柔愣住了,本身哪有甚么证据?
她几乎被陆浩淼毁了明净,这丫环便是虎伥之一。
“你可知,你将那玉佩丢失在了雪地里?”陆泓琛从怀中取出一物。
冬儿微怔,点头退下了。
思忖之际,那绿儿忽又说道:“对了,有位老伯每隔几日便会过来将园子打扫一番,奴婢曾听人管他叫牧伯。”
秦可柔张了张嘴,想要求她解释,话到嘴巴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呃……
再靠近的人,怕是也接管不了她代替了身材原主的这一究竟……
她这是,被人在乎了?
此人走路如何没任何声响,的确叫人防不堪防……
疑点多了,事情便轻易穿帮。
“下次他再来,你就立即去七王府找我。”秦雨缨叮咛。
绿儿点头,点了几下俄然明白过来,面色大喜:“王妃娘娘,您……您不杀我了?”
绿儿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垂着头瑟瑟颤栗,压根不敢昂首看秦雨缨。
刚一开口,那绿儿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用心的……”
“伤得这么重,为何不涂药?”他语气里带着浓浓责备。
“那丫环叫甚么名字?”他问身边的侍从。
“我……”
秦雨缨咬唇,内心某处仿佛爬过了一行小小的蚂蚁,那感受怪极了。
秦雨缨点了点头,她的确不筹算开口。
“王妃,此人该如何措置?”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