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来。”陆文霍叮咛。
“嗯?”陆文霍转目,“有甚么事,七嫂嫂但说无妨。”
微微舒了口气,一回身,措不及防撞见了一道目光。
“你先下去吧。”秦雨缨叮咛冬儿。
“伤得这么重,为何不涂药?”他语气里带着浓浓责备。
公道?
“你可有证据?”徐子诚打断她的话。
“你是何时出去的?”她不由拧眉。
话未说完,陆泓琛俄然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
“你可知先前在那儿住了一户姓牧的人家?”秦雨缨又问。
出了院子,秦雨缨并未分开八王府,而是来到无人的偏厅,用一碗茶将绿儿泼醒了。
秦雨缨点了点头,她的确不筹算开口。
怎料陆泓琛并未有下一步的行动,将衣衿往她后颈处松了一松,当真查抄起了那淤青的伤痕。
绿儿伏地,连连叩首:“谢王妃不杀之恩……”
“绿儿?”秦雨缨挑眉。
冬儿看她实在不幸,忍不住劝:“王妃,要不……”
就连丫环绿儿,也是因为性命被她捏在手中,才肯将事情一五一十隧道来。
此时,世人皆在看秦可柔惹出的这场好戏,压根无人重视到这么一个小小插曲。
“姓牧的人家……”绿儿细心一想,摇了点头,“奴婢从未传闻过甚么姓牧的人家。”
陆浩淼英挺的眉间多了一道竖纹:“无需甚么人证物证,只要有本王在,不管是谁都休想冤枉你!”
秦雨缨听得柳眉微挑,以三王爷这护犊子的性子,若真有公道二字,那才真叫见了鬼。
三王爷摆明不是个好东西,秦可柔也明显不是个好货品,狗咬狗,一嘴毛,她既没兴趣看,也没兴趣听。
绿儿瑟瑟点头:“是……是世子爷叫我这么干的,他说,只要我能把您引去那儿,就给我银子……”
此人走路如何没任何声响,的确叫人防不堪防……
绿儿怔住了,眼里含泪。
“我……”
秦可柔张了张嘴,想要求她解释,话到嘴巴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这是,被人在乎了?
世子爷想要的底子不是她,而是秦雨缨……
“下次他再来,你就立即去七王府找我。”秦雨缨叮咛。
被嫌弃的陆泓琛,阖黑的眸中有一丝非常:“你脑后的淤青是如何回事?”
可他……为何要如此在乎她?
“回王爷的话,那丫环叫绿儿,已在府里待了八九年了,一向在洗衣房做事。”侍从答复得非常全面。
“来过,前两日还来过呢。”绿儿答。
那绿儿找准机会拔腿想跑,刚跑两步,就被秦雨缨身后一个看似瘦肥胖弱的丫环打晕拖走了。
思及此,秦可柔赶紧转目去寻秦雨缨,却见她就站在不远处人群里,一张素净的脸写满了云淡风轻。
“王妃娘娘饶命啊……”绿儿刚一醒来便不断告饶,叩首磕得脑门上青一块紫一块。
绿儿就这么留在了八王府,此事秦雨缨没有多说,冬儿也没多问,只道是王妃受了欺负,不想向旁人提及。 回到府中,秦雨缨从袖中取出几根断了的银针,扔在了窗外的花坛里。
“丢去后山喂野狗。”秦雨缨答。
陆文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这位七嫂嫂行事的体例,还真是……有够彪悍啊。
秦雨缨汗颜,他该不会筹算挑这类时候趁人之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