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缨点头:“不是她,还能有谁?”
可这俄然冒出的严公子分歧,此人来源不明,身份底子无从讲求。
阎罗正在床上打坐,那本就清癯的脸颊,短短几日竟已凸起了不止一分。
骗谁呢,现在朝野高低乱成一团,这座冰山何来的闲情逸致跑去城郊看泥像?
脉脉的眼眸,令她的气恼转眼就烟消云散:“我当然……”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先前曾是个浅显人,有过家室,有过妻女,厥后为何俄然就升了仙?”秦雨缨问。
秦雨缨抿抿唇,不置可否。
现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阎王,也曾有过那般威风八面的时候?
回到七王府,才知陆泓琛早已从那阎王庙返来了。
她将那帕子一事奉告了陆泓琛,同时也没忘了提及宫中那一年四时有花盛放的园子。
陆泓琛点点头,并未禁止。
敢情他是想将阎王赶出府去?
陆泓琛看破了他的担忧:“雨缨做事自有分寸,本王信得过她。”
当着陆泓琛的面提起,是不想让他多虑。
当然不会为了阎王那厮,不顾陆泓琛的喜怒。
该不会,那严公子就是……
阎罗的神采变得有些古怪:“你说呢?”
“如何了?”阎罗瞧出她神采不对。
陆泓琛闻言眸光渐深:“所谓威名,不过过眼烟云罢了。”
秦雨缨不觉被他逗乐:“这府中又不止一个丫环。”
想来也是失算,当初她亲身保举贺亦钧入太病院,是发觉此人身上藏有猫腻,因而成心将他透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他便没法再偷偷摸摸耍甚么把戏……
“天君是众仙之首,与六条约存,法力无边无边、无穷无尽,而我只是戋戋阎罗罢了,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阎罗道。
见他神采有异,陆泓琛剑眉蹙紧:“那贺亦钧的行迹,你是否查到了?”
思及此,她问:“听闻三王府的死士是由兵部肃除的,你说,他们有没有发明那贺亦钧的踪迹?”
秦雨缨听得松了口气,略一思忖,又记起一事:“对了,传闻你先前去了城郊的阎王庙?”
秦雨缨听得惊奇,这为何与书中所说截然分歧?
思及此,耳边鬼使神差冒出了秦雨缨方才那句意有所指的阎罗、天君……
“我若晓得,便不会问你了。”秦雨缨撇嘴。
“持续去查。”陆泓琛叮咛。
“我有事要问问他。”她道。
可她清楚记得,此人并无辽城口音……
不然陆长鸣一旦就这么死了,她救人未免也救得太不值当。
“但是王爷……”杜青忍不住要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