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亦钧?”蔺长冬微愣,明显没想到她会俄然提及这个名字。
但是出乎他的料想,秦雨缨将两册古籍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轻描淡写道:“书归你了。”
至于杀贺亦钧,一来是为了以绝后患,二来也是为了替竹箐的小妹报仇。
此人用毒之术入迷入化,乃外族俊彦,他一心想将其收归己用,岂料秦雨缨竟想取其性命……
以卵击石,那是送命。
冬儿点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义……”
她若不提任何筹马,蔺长冬反而会心生猜疑。
一想到这女人的各种诡计狡计,他就恨得不可。
“不是天子,”秦雨缨摇了点头,“你可曾传闻过一个叫贺亦钧的人?”
行至城门四周,秦雨缨顿住脚步,表示二人不必再送。
难不成,是想将他热诚一番?
秦雨缨并未理睬他话中的调侃:“这前提很简朴,我要你帮我撤除一小我。”
“你……你说甚么?”蔺长冬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言罢,弥补了一句:“三日以内,提贺亦钧人头来见我,这两册书就是你的了。”
说不熟是假的,陆长鸣出过后,他一向在探听此人的下落。
包裹中是一卷画轴,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贺亦钧虽是万里挑一的用毒妙手,但这两册古籍更是环球难寻的珍宝。
唐咏诗非常猜疑:“难不成……”
蔺长冬面色一变,没推测她会作此行动。
出了城,来到马车中,秦雨缨就着车中的油灯,翻开了那卷轴。
可她内心明白,天子并非善男信女,陆泓琛是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此番,天子又怎会心慈手软?
“谁说这是仙界之物?”秦雨缨反问。
“我说,书归你了。不过,给你之前有个前提,不知你愿不肯承诺。”秦雨缨接而道。
她夙来聪明,脑瓜比雨瑞转得更快,总觉秦雨缨此行只怕有伤害:“王妃,您这一去,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边戎战事,说无性命之忧,那是谎话。”秦雨缨道。
她只是一个小小丫环,原觉得这辈子是挨打挨罚的贱命,哪晓得如此交运,碰到了一个肯将她当人看的主子,不但到处为她着想,还汲引她当上了管家……
怪只怪他没仔精密查真假,轻而易举就听信了旁人所言。
他故意与她缔盟,她却构造算尽,频频将他谗谄,还几乎害得他被下在狱中,的确就是蛇蝎心肠!
秦雨缨一眼就看破了蔺长冬的恼火,从怀中取出两册书:“你想要的,是这个?”
上册书灵能仿照秦洪海所写的一纸借券,天然也能仿照出这两册古籍。
贺亦钧的人头,被装在一只盛放豌豆黄的竹篮里,雨瑞不慎瞧了一眼,恶心得一整日没吃下饭……
现在,这希世珍宝就摆在他面前,近在天涯,比如两只早已煮熟的鸭子,只等着他伸手去拿,他当然不会让它飞了……
看着面前一身丫环打扮的秦雨缨,唐咏诗似笑非笑地开了口,语气非常调侃:“将仙界之物轻而易举拱手送人,这类蠢事也只要你才做得出。”
都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光想想,冬儿内心都瘆得慌。
秦雨缨淡淡“哦”了一声:“既然不熟,那帮我杀了他也不是甚么难事。”
那是一幅游园赏花图,画中人虽不说栩栩如生,但一眼就能认出是她与陆泓琛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