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陆长鸣一党已被肃除,以皇后为首的外族权势,定是元气大伤。
现在,皇后苦心安插在都城的死士被抓了个遍,于蔺长冬而言天然是功德一桩。
一想到这,唐咏诗就忍不住心悸。
“说我咄咄逼人也好,放肆气盛也罢,陆泓琛的阳寿只剩下短短九个月,我不想让他再莫名其妙地死一次,统统有些事,我必须问个清楚。”秦雨缨道。
身边的小狐狸当真提示:“这女人一派胡言,没有一句是实话,你千万可别被她蒙骗了去。”
见唐咏诗瑟缩着身子眸子直转,秦雨缨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你可还记得那‘陈大夫’身上有何特别之处?”
说着,起家将秦雨缨往房门外赶:“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有甚么话明日再问也不迟……”
雪狐拿动手帕一点点地擦着,眼神中是常日里从未有过的耐烦。
当时她眼皮沉沉,几近昏迷,那里还顾得上瞧清那人的特性?
好端端的非得粘着她不放,还成心往她床下放了一把折扇,也难怪陆泓琛会醋意大发……
可转念一想,本身就是凡人所生,不也生来就具有一段仙骨……
她心知本身没了法力,决然不成能盗得唐咏诗手中那两册古籍,故而只能拿些有效的动静,从那“陈大夫”手中调换一个自在身。
秦雨缨闻言撇嘴:“你不怕蔺长冬一见你就逃之夭夭?”
她的神采实在称不上丢脸,怎料小女人嘴一瘪,竟是要哭。
有的猜想王爷会弑兄篡位,另有的猜想王爷不会伤及天子性命,只会架空天子权势,在背后当摄政王……
秦雨缨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也有我的苦处。莫要忘了,那仙力是我的,我既然能给她,也能从她身上收回。”
雪狐放下帕子,打量了一番紧闭的门窗,确信无人偷听,才小声道:“我先前不是同你说,陆泓琛的身份有古怪吗?”
权势之争,何来仁慈?
可雪狐的眸子,与画中人那转眼即逝的眼眸截然分歧,如何看都不像是同一人。
可眼下她也成了凡夫俗子,身上仅存的法力,在那日白光高文时就已消逝不见。
为了助她化成人形,几近用去了统统仙力不说,好不轻易才高大起来的个子,还莫名地矮了一大截,令他非常气闷。
那些暗卫皆对七王府忠心耿耿,经常群情现在朝野之上局势千变万化,颇令人捉摸不透,也不知王爷筹算如何应对。
这来由,听起来实在荒诞。
正所谓仇敌的仇敌就是帮手,在那人看来,被关押在刑房中的唐咏诗,定是个潜伏的助力……
“你不是说陆泓琛也是神仙吗?既如此,查查那些神仙中是否有人下界游历不就一清二楚了?”秦雨缨道。
秦雨缨当然晓得唐咏诗所言非真,如果真有人筹算在七王府中安插眼线,监督这中的一举一动,如何着也不会找一个被关在地窖刑房中,压根没法四周走动的人……
难不成,蔺长冬晓得乔装打扮之法?
唐咏诗不假思考地摇起了头――若点头承认,岂不是在找死?
“那‘陈大夫’,可有要你取我的性命?”秦雨缨接而问。
如果陆泓琛真是神仙,他下界的目标安在?
叮咛暗卫将她看牢以后,秦雨缨出了刑房。
这醋坛子也要去?
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妒忌与恼火,清清楚楚地落入了秦雨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