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倒是不奇,奇的是那两颗珠子。
可本相哪会这般等闲水落石出?
见他长眉紧蹙,一旁的牧轶大胆问道:“不知南疆瘟疫止息,究竟是福是祸?”
二来,陆文霍的确射出了那么一箭,恰是那坏了他功德的一箭,让整件事看上去变得庞大起来……
下了车,来到宴厅,陆泓琛一一朝秦雨缨先容来人。
秦雨缨不动声色地捏了捏那珠子,提示他莫要穿帮。
陆长鸣点头,心中甚慰,这牧轶到底有几分脑筋,是个可塑之才。
实则,那却并不是甚么珠子,而是雪狐变幻而成的,化成人形后,他修为突飞大进,早已不是当初那只只能滴血救人的小胖狐,此番因不放心秦雨缨入宫,才特地跟了过来。
可现在已畴昔旬日,南疆那边还是没传来任何动静,秦雨缨不免担忧起了这个仲弟的安危。
没想到这珠子竟然还能变幻光彩,可真是宝贝……
“我又没说错,她不是一向眼巴巴想生个皇子,好有个倚仗吗?”她淡淡反问。
一众女眷皆是王谢贵女,却从未见过如此都雅之物,说是玉,又不像玉,仿佛比玉更晶莹通透,闪现一种凝脂般的乳红色,里头模糊有光芒闪动。
陆文霍得救一事,就这么稀里胡涂地瞒了畴昔,直至现在也没被人发觉……
殊不知,秦瀚森不是没有写信,他的函件,早已摆在了另一人的桌案上。
除非,本相水落石出……
“没甚么。”秦雨缨回过神,眼观鼻鼻观心装没事人。
这么多如花美眷盯着他,他天然脸红。
“事情若办细心些,怎会被人发觉?再者说,就算被发觉,脏水也能泼去别人头上。”陆长鸣耐烦指导。
牧轶不免迷惑――也不知这“别人”,指的是何人?
漓元公主并不是夜朝的长公主,却因从小就聪明过人,很受天子爱好。
秦雨缨入宫赴宴时,与陆泓琛同乘一辆马车。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董雯儿本日对她如此客气,也不知究竟在打甚么主张……
“一并拦下。”陆长鸣打断他的话,不假思考地叮咛。
“七王妃也来了?”董雯儿礼数倒是全面,就坐前,先微微一笑行了个礼。
“七王妃,你方才说甚么?”董雯儿凑过来问。
此人,就是陆长鸣。
自古以来男女尊卑有别,男先女后、男左女右,早已成了骊国不成文的端方,常日里,佳耦二人乘坐一车倒也非常常见,可这般昌大的宴会,天然更讲礼数,像陆泓琛如许宠妻入骨,一点也不怕被人笑话的,实在不在多数。
天子也觉此事可疑,不过宴会还是照办不误,年关是举国欢庆之时,天子与百姓同乐,他未惊扰朝野高低,只叫了几名亲信前去刺探动静……
“晓得还那么说,你就非得获咎她不成?”雪狐言语间很有指责之意。
如何看,陆文霍都像是诡计式微,落荒而逃。
此次来的是秦雨缨的“熟人”――董雯儿。
待祝酒词说到这头时,众所周知的好话几近都被讲完了,很多人偏头侧目看向秦雨缨,想瞧瞧这位大名鼎鼎的七王妃,嘴里会说出些甚么好听的。
不一会儿,宫娥列队前来斟酒。
“那是漓元公主,何妃所生……”
而在天子眼中,这罪名早已坐实。
他立即又想起了另一人,叫那人来背黑锅,倒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