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嗤笑一声,他成日与鬼怪打交道,见了眸光堪比煞神的陆泓琛,心中自是没有涓滴惧意,不但不躲,反倒上前了一步。
这是她主动提及的第一个“旧了解”,固然在那以后再未呈现过,可陆泓琛这个醋坛子对这一潜伏的情敌还是印象颇深。
阎罗眼里蒙上一层诧然――戋戋一个凡人,怎能伤得了他?
心中悱恻,这可不妙,阎王那厮夙来谨慎眼,如果趁机对陆泓琛加以抨击该如何是好?
本觉得此人会对陆泓琛倒霉,怎料他只看了一眼陆泓琛腰间那把长剑:“这剑不该归你统统。”
本日,他定要此人看看,堂堂阎罗可不是好惹的!
好笑自不量力,不过是个凡胎肉身罢了,也敢与他动粗?
夺了剑,他细心检察了一番,但是这剑普浅显通,只是锻造工艺极好,并不像他设想的那般藏有玄机……
陆泓琛自是将他拦下,不容这陌生人擅闯秦雨缨的配房。
言罢,长剑蓦地出鞘,一下就落入了他手中。
都已是过了数千年的事了,还提何为?看来阎王这厮是巴不得统统人都晓得,他被本身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他不想在秦雨缨面前恼羞成怒,走进房间冷冷看了她一眼,眸光压根就没往一旁的陆泓琛身上瞟,仿佛此人并不存在:“你灵魂已归位,我该做的,都做完了。”
抚心自问,秦雨缨并不感觉本身是个娇气的人,正想看看这是如何一回事,陆泓琛已用手指捂住了她的唇瓣,心疼非常:“那幽灵想咬断你的舌根,幸亏伤得不重,千万莫再开口,不然只会减轻伤势。”
与此同时,看着雪狐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泓琛非常不解,通俗的眸中更多了一分谨慎,打量阎罗:“门口有侍卫扼守,你是如何出去的?”
秦雨缨点点头,一眼就瞧见了外头那被戳了一剑的阎罗,不由瞠目结舌:“你……你把他伤了?”
她仿佛说过,画中人是个旧了解。
没有任何多余的行动,他径直刺向了阎罗的右胸。
现在这滋味却如此逼真,低头一看,胸前仿佛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儿,因那剑势过分凌厉,生生扯破开来,看得见里头的筋骨皮肉……只不过,只要黑气翻涌,并无任何鲜血。
先前上阵杀敌,剿除逆贼时,他用的就是此剑。
瞧见秦雨缨唇角的那抹血渍,阎罗仓猝上前。
直觉是种奇特的东西,正如此时,陆泓琛心中莫名有了一丝敌意,仿佛有个纤细的声音在提示他,此人来者不善,须谨慎防备……
阎罗二话不说,便点在了杜青额头。
啧,看来那偷来的衣裳,并未派上用处嘛,这小子所穿的满是陆泓琛的衣物,一件件皆拖着地,显得广大极了……
“本王只问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何人!”他冷然道。
于此同时,床上的秦雨缨俄然展开双目,挣扎着坐起了身。
“雨缨……”陆泓琛立即快步进了房间,忙不迭扶起她,“你醒了?”
一说话,才觉满口血腥味,且舌头疼得出奇,短短几个字,几近将她疼出了眼泪。
剑尖就这么洞穿了阎罗的右胸,势如破竹,穿胸而过……
幸亏有了温玉铺路,那股莫名的阻力公然垂垂消逝……
“胡说八道,王爷才是王妃娘娘的夫君,你是哪来的疯子?”守在门边的杜青忍不住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