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鄙人愧不敢当……”牧仲奕拱手,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秦芷彤只觉惊奇:“竟然有这等奇事?”
乃至于她回想起来,那一日日的光阴,尽都是些细碎的片段,散碎在冗长年代里,仿佛乌黑夜空中闪动的点点星斗……
不管宿世还是此生,有此一刻便足矣。
既撤除了皇嗣,又谗谄了秦芷彤,还逼疯了贾婕妤……这出一石三鸟的毒计,实在与皇后一贯的风格符合。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牧仲奕也不是个谨慎眼的,听了这话,对她的态度总算稍有和缓。
阿谁“死”字,在喉咙里压抑了半天,始终未能说出来。
淡色薄唇覆盖下来,落在她额头。
所谓的讨情,不过是假仁假义罢了,秦雨缨早就传闻,秦芷彤在冷宫中的这些年,皇后从未去看望过她。
“是我自个儿不谨慎……”秦芷彤勉强坐起家来,要向陆泓琛与秦雨缨施礼。
秦雨缨知她怯懦,没再持续说下去,而是问道:“姑姑感觉,皇后是个如何的人?”
“有人说这是现世报,皇后心术不正,作歹多端,该死如此。”秦雨缨道。
秦雨缨当然不会再下甚么逐客令,那唐咏诗正在府里的刑房好好关押着,再也没法用诡计狡计把持她的肉身。
秦雨缨上前拦下,秦芷彤这才渐渐躺回了床上,又道:“幸亏牧公子及时赶到,不然,我只怕是要……”
次日,秦雨缨是被一阵叩门声惊醒的。
秦雨缨听得焦急,胡乱传穿起衣裳,来到了秦芷彤居住的配房。
他吻向她颈间的痒处,那突如其来的酥麻令她惊喘。
床上的秦芷彤浑身湿漉漉,仿佛刚展开双眼,神采看起来非常倦怠。
她决然不敢出来滋扰,从始至终都站在门外,没有排闼踏入一步。
“那独木小桥一到下雨天就湿滑非常,长满青苔,也难怪秦夫人走在桥上,会出错掉进水里。”雨瑞说道。
唇齿交叉,难舍难分,统统严丝合缝。
启事无二,除夕刚过,不能随随便便说不吉利的话。
秦雨缨顺着秦芷彤的视野望去,不测埠瞧见了一张熟面孔――二舅牧仲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