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听薛贵妃提及,秦雨缨还不知有这么一桩旧事。
这老东西耳朵还挺灵光,宫里真是甚么事都瞒不住她……
或许正因如此,薛老将军在太后娘娘面前,总有些抹不开脸面。
这么一想,太后心中甚慰,连带着,头风发作的疼痛都仿佛减缓了几分。
思及薛老将军姓薛,秦雨缨心中涌起一丝迷惑――莫非此人是薛贵妃同宗本家的长辈?为何本身从未听陆泓琛提及过?
“哀家传闻,你将那七王妃安排在了偏座上?”说着说着,太后冷不丁打断她的话,问道。
那三王爷陆长鸣方才丧子,而她的两个亲生儿子,现在都持续了血脉,故而这夜朝如何也不会落入外人手中。
皇后按捺住心中的不悦,笑着解释:“母后,这不过是曲解一场……”
“等等……”雪狐如此大包大揽,秦雨缨反而有点放心不下,“你筹算如何对于她?”
“哪会有甚么事?”薛贵妃不免责怪,“我说七王爷,将人交给本宫,你还放心不下?”
除夕之夜,世人皆在宫中守岁,不得私行拜别,秦雨缨正愁不知该去那边消磨时候,因而点点头承诺下来。
“是不是曲解,哀家内心稀有。”太后再次打断她的话。
只望秦雨缨与那薛贵妃的肚子,莫要有甚么闪失才好……
一年到头可贵热烈上这么一次,天然不能不纵情。
这但是个讨太后娘娘欢心的好机遇。
秦雨缨点头。
眼看除夕之夜,普天同庆之时,外头一片喜庆,她却只能躺在病榻上服着苦不堪言的药,心中不免有些郁结……
若非看在陆泓琛的面子上,她与太后之间的新仇旧账,早就已经清理完了……
也不知秦雨缨那肚子如何了,胎象稳是不稳,安胎药是否每日都记得吃……
皇后不敢辩驳,垂目应了声是。
她当然看得出,陆泓琛是在担忧秦雨缨的安危。
言语间,耳坠俄然轻晃了两下,雪狐就此止住了话头。
“七王爷,本宫就不邀你了。”薛贵妃朝陆泓琛歉意一笑。
皇后恭恭敬敬地出去请了安,说了几句宴会上的事。
先前听太医说是个小郡主时,她还没这么上心,本日那李院使忽来禀告,说秦雨缨怀的是个小世子,她闻言欢畅得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这身子一不舒坦,脾气就跟着坏。若不是病虚着,说着说着便喘不上气来,她怕是会将皇后问责得连头都抬不起。“太后娘娘,消消气……”老寺人上前一下下地替她顺着气。
有那雪狐在雨缨身边,旁人休想动她半根汗毛,若非如此,在此民气叵测的深宫当中,他怎放心让她分开本身的视野?
秦雨缨获咎了皇后,皇后定不会善罢甘休,旁的处所或许不甚安然,她的寝宫倒是这全部皇宫最固若金汤之处。
莫非她这个皇后,办事就这么不尽人意?
“那好,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她点了点头。
如果生的是个女儿……那起码也比没有要好。
秦雨缨转目一看,见劈面走来一人,是那薛贵妃。
也就是说,她的琛儿有后了……
太后倒不是挂念秦雨缨这个儿媳,而是挂念她腹中的骨肉。
“七王妃,好久不见,不如去本宫那儿坐坐?”薛贵妃热忱相邀。
皇背工底下满是无能人,无能人天然干不出这等胡涂事,何况那宫女口口声声说将秦雨缨错认成了许承诺,那许承诺她是晓得的,长得珠圆玉润,与秦雨缨哪有半点类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