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身怀有孕,恐怕只是个幌子,是用心说来哄人的。
话说到这份上,旁人看秦雨缨的目光不免变得有些思疑――若非她那肚子经不起考虑,怎会这般想方设法地推委?
本日出门时,她并未扎针,眼下也没机遇再窜改脉象,若被太医瞧出不对,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秦雨缨心领神会也转目一瞥,柳眉微挑,吐出二字:“寒伧。”
莫非他早已知情,只是为了保护本身的脸面,用心没让事情露馅儿?
各种摸索防不堪防,看来还是得谨慎为妙。
皇后蹙眉斥责:“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除此以外,他实在想不出另有甚么,能令雨缨在半晌以内窜改脉象。
秦雨缨这等粗鄙女子,哪能与大师闺秀的令媛之躯比拟?
“七王妃,您如何了?”立即有宫女上前扶住了她。
“妊妇忌酒,七王妃莫非不知?”皇后又问。
若非小狐狸及时脱手,她恐怕要当众出洋相了。
往年这宴会都是由太后筹划,本年太后俄然身材抱恙,她这一国之母可贵有机遇打理统统,彰显雍容风雅的风采,却不料被秦雨缨赐与了两字评价――寒伧。
皇后“哦”了一声,目光一下变得悻悻然。
“雨缨身材无恙,不劳皇嫂体贴。”正思忖该如何脱身,身边的陆泓琛已替她开了口。
皇后神采一变。
一时候,秦雨缨身上印满了目光,莫名有些像是众矢之的。
秦雨缨家世平平无奇,为人放肆胆小,涓滴不懂恭维奉迎、长袖善舞……这类人,她实在见很多了。
“这……”皇前面露难色,似在踌躇,“王爷,这但是你的子嗣,千万莫要掉以轻心啊。”
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秦雨缨坐在了偏僻之处,如何着也得有个解释,故而才会有此一桩戏码。
皇后目不转睛,李院使低头垂目接而道:“只不过……脉象略有些虚滑,须得埋头保养。”
一旁的董雯儿模糊嗅到了一丝不对――听闻漓元公主的生母何妃,与皇后夙来反目,如何她竟当众帮起了皇后娘娘的腔?
秦雨缨点头,不知她又想做甚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