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刚一回到都城,他就迫不及待想去见冬儿。
她找准那碎骨的位置,手指微动。
秦雨缨发觉了此人言语间的那点自暴自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就这么信不过我的医术?”
固然世人皆思疑陆文霍企图谋反,但眼下并无实在的证据能够证明,也就是说,事情另有回转的余地。
“伤的是这条腿?”她细心诊察起了伤势。
“雨瑞,你是否还筹算回七王府?”秦雨缨想了想,问道。
北风中,二人长满冻疮的手,皆被冻得通红非常,用他的手炉暖了半日,才终究规复了知觉……
此后出嫁了、生子了,她也会亲身随上一份大礼,毫不会让二人被婆家看扁了去……
她当然也舍不得这两个丫环,可有些沉在水下的事,已垂垂浮上了水面,这都城的局势,总有一日会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王妃娘娘,您就别拿八王爷打趣了……”外头的冬儿轻咬着唇,忍不住插嘴道。
先前,他不是被镖师扶着,就是坐于马车中,故而,秦雨缨一向没有看出他腿上的非常。
可也只是疼了短短半晌罢了,很快他就站起了身子,这半个月来,他头一次不需旁人的搀扶,主动站起了身子……
陆文霍被瞪得语噎,他已好久未见过七嫂嫂彪悍的一面了……
冬儿和雨瑞跟了她这么久,一向忠心耿耿,听闻二人在太背工中吃了很多苦,她当然心疼,故而才会有此一问。
雨瑞还是点头:“奴婢不走,奴婢要留在七王府,留在王妃娘娘身边!”
若非陆泓琛及时提示,陆文霍的性命,恐将莫名其妙就义在本技艺里……
雨瑞闻言立即摇起了头:“哪是您没护奴婢与冬儿全面?是奴婢与冬儿太蠢太笨,办事倒霉,没能早些将动静奉告王爷,若非如此,您与王爷或许早已团聚……至于分开七王府,这是那里话?您与王爷对奴婢如此照顾,奴婢怎会舍得分开?”
没想到,冬儿却主动来找他了!
只闻“格登”一声轻响,那一瞬,陆文霍汗如浆出。
陆文霍闻言有些不解――电灯胆三个字是何意?
秦雨缨“嗯”了一声:“我虽未见过先前那替你看诊的大夫,但有一点能够必定――他定是个庸医。你的骨伤并不像看上去这般严峻,只是拖得太久,规复起来耗时较长罢了。”
“或许……冬儿不会再待在都城了,若此后陪在我身边的只要你一个,你也情愿?”秦雨缨持续问。
陆泓琛冷然辩驳,到处顺着秦雨缨意的不是丫环,而是他这个王爷。
陆泓琛说,他在宫里找到冬儿与雨瑞时,两个丫环正在浣衣局搓洗堆积如山的衣物。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本身被大夫断言无从医治的伤腿,竟被七嫂三下两下给接好了。
秦雨缨点了点头,此事她早就传闻过。
冬儿小脸一红,责怪:“王妃娘娘……”
陆泓琛既没点头,也没点头:“这些年,他之以是没明目张胆脱手,是因还未抓住最合适的机会。现在老八被卷入谋逆的案子里,于他而言机会已到。我不知他会否狠下杀手,只知他毫不会等闲放过老八……轻信皇兄,高估他仁德之心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终,我不想让老八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小丫头?”陆文霍听得一怔,略一思忖,更是欣喜交集,“是……是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