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腻了也好,若能一掌将秦雨缨劈得魂飞魄散,的确再好不过!
所谓情,不过是月熟行中的一根红线,牵了谁,就是谁。
“扔去乱葬岗喂狗。”陆泓琛的声音再次冷然响起。
丧事?
可即便陆泓琛不替她回绝,秦雨缨也是决然不会露面的。
实在,当时秦雨缨不是没有思疑过,不明白阎罗为何俄然肯帮她。
陆浩淼是陆长鸣的命根子,想来在三王府里应是遭到了严格庇护,平凡人皆近不得他的身。
可若说了,难道自打自脸?
“对了,”待喻世墨被拖远,杜青俄然想起一事,“王爷,王妃娘娘,部属方才在外头瞧见了那陆浩淼,那人身上有刀伤,且还伤得极重。”
一想到秦雨缨被重重打下阳间时,几乎元神尽失的模样,唐咏诗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倒是你,身为七王府的管家,一举一动却全听太后叮咛,奉养二主,此为不忠;在我存亡不知时,迫不及待将别的女子送到王爷怀中,让王爷背上负心汉的骂名,此为不义……我如果你,早该惭愧掩面他杀了,另有何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秦雨缨问。
此语一出,四下的氛围都沉寂了几分。
陆泓琛的语气非常不容辩驳,小厮没敢多言,很快就退下了,却有另一人急仓促跑过来了,不顾暗卫的禁止,愣是闯了出去:“王爷三思啊,万不成为了戋戋一个女子,断了与三王爷的手足之情!”
试问她到底调拨陆泓琛做甚么了,如何就其心可诛了?
“这话,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出自母后之口?”陆泓琛一针见血。
看着喻世墨脑门上那一层盗汗,久未言语的秦雨缨淡淡开了口:“你可知这整件事的后果结果?”
这小我,就是喻世墨。
话音一落,喻世墨立即忍不住打起了颤抖――六合知己,王爷真要杀他?
加上先前有下人说,在乱葬岗发明了竹箐的尸首……
至于其心可诛……
免得这个贱人持续阴魂不散,都已循环为凡胎肉身了,还迟迟不肯消逝在她视野里……
直到拜完六合,秦雨缨都还是觉得这只是个情势罢了。
真当她与陆泓琛会吃这个哑巴亏不成?
秦雨缨本还非常踌躇,可陆泓琛命不久矣,又实在迟延不起,情急之下只得承诺下来。
暗喜之余,另有些模糊的对劲。
“看得上如何,看不上又如何?我又不是瓷瓶、摆件,生来就是给人看的。”秦雨缨反唇相讥。
喻世墨一来便重重跪倒在地,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七王妃刁蛮善妒,诡计独占王爷恩宠不说,竟还粉碎王爷兄弟情分,调拨王爷做出这等不义之事,的确其心可诛!”
他略显古怪的神采,令秦雨缨有些不解:“何人?”
竹箐到底还是一时打动了……
“不消理睬。”陆泓琛简短地叮咛。
“你不是很仗义执言吗,为何不持续说了?”陆泓琛问。
“陆长鸣没派人来府里找过我?”秦雨缨问。
而陆长鸣是她的夫家兄长,陆浩淼是她的侄子。
获咎了王妃娘娘,还敢哀告王爷垂怜?
循环来、轮归去,一转眼就过了数千年,想必阎罗都已快看腻了吧?
不远处的唐咏诗见了这一幕,心中不免暗喜。
此人的脑筋,怕是被门给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