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去乱葬岗喂狗。”陆泓琛的声音再次冷然响起。
免得这个贱人持续阴魂不散,都已循环为凡胎肉身了,还迟迟不肯消逝在她视野里……
至于其心可诛……
秦雨缨点头“哦”了一声:“连后果结果都不清楚,那你说个屁?”
而他的神采,比浓烈的黑气还要阴戾……
蒙栖元的本领自是不必说,想来那陆浩淼这段日子定是饱受折磨,能活到本日,实在令人不得不平气他的求生欲……
她若不出面诊治,这未免也太说不畴昔……
直到拜完六合,秦雨缨都还是觉得这只是个情势罢了。
人一老,脾气性子就变得古怪至极,那些摆在明面上的究竟,旁人在她耳边说上千遍万遍,都无异于耳边风,而恰好平空诬捏的流言,她只听一遍便能服膺不忘,心底如有一颗种子,一夜之间破土而出,只消那么一点点雨露的津润,便能一下子长得枝繁叶茂,开出花、结出果……
陆浩淼是陆长鸣的命根子,想来在三王府里应是遭到了严格庇护,平凡人皆近不得他的身。
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竟然另有胆量找过来?
此人的脑筋,怕是被门给挤了!
昨日竹箐回三王府时,陆长鸣只怕还不知她已传闻小妹已死,故而在陆长鸣起疑之前,竹箐不是没有脱手的机遇。
他略显古怪的神采,令秦雨缨有些不解:“何人?”
外头太冷,很有呵气成冰的感受,秦雨缨去书房给陆泓琛送宵夜时,恰好撞上暗卫前来禀告,说方才三王府的人,方才趁夜往乱葬岗扔了一具尸首。
他总不能说,本身一片忠心全向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如此叮咛,本身便如此行,有何值得惭愧掩面的……
“这话,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出自母后之口?”陆泓琛一针见血。
“有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望喻管家好好向太后传达。”秦雨缨弥补了一句。
先前那陆长鸣就来找了他好几次,每一次,都吃了闭门羹。
秦雨缨这才记起,那陆浩淼中了蒙栖元留给本身的蛊虫。
“倒是你,身为七王府的管家,一举一动却全听太后叮咛,奉养二主,此为不忠;在我存亡不知时,迫不及待将别的女子送到王爷怀中,让王爷背上负心汉的骂名,此为不义……我如果你,早该惭愧掩面他杀了,另有何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秦雨缨问。
可惜啊,真是可惜。
可喻世墨心中镇静到了极致,他算是明白为何旁人会说七王妃是妖女了……
这哪是平常女子说得出的话、做得出的事?
郎才女貌,璧人一对,却要蒙受天劫,生生世世接受拜别之苦……
“母后叫你在本王面前这么说,看来仍未撤销拆散本王与雨缨的动机。”陆泓琛语气平平,眸光倒是深沉非常。
这小我,就是喻世墨。
虽被陆泓琛一语道破,喻世墨却仍死不承认:“王爷,小的既然敢仗义执言,就不怕王爷惩办!不管您如何奖惩小的,小的都认了,可此事与太后娘娘毫无干系,还望王爷莫要牵涉无辜!”
杜青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了,声音低低:“王妃娘娘,有人求见。”
加上先前有下人说,在乱葬岗发明了竹箐的尸首……
看着喻世墨脑门上那一层盗汗,久未言语的秦雨缨淡淡开了口:“你可知这整件事的后果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