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万没想到,陆泓琛竟会使出这等阴招。
话音刚落,杜青就带着两个侍卫上前,将蔺长冬给押住了。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杜青重重将他按倒在地。
可哪晓得,陆泓琛大手一挥,立即有几个侍卫领命而入,进了店铺的里间。
以他为官多年的直觉来看,这蔺长冬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
不一会儿,这几人就拿着一尊翡翠佛像出来了,那佛像通体晶莹,不见一丝尘杂,哪怕在略显阴暗之处也还是熠熠生辉,明显是代价连城的宝贝。
“这……”蔺长冬再次结舌。
那折扇上的笔墨,天然早已被陆泓琛亲身抹去,另有下人作证,秦雨缨那日一向与陆泓琛待在一处,并未见过这蔺长冬。
“迩来都城很多大户人家几次失窃,有人说这是南疆一带进京的灾黎所为,没想到,这所谓的‘灾黎’,竟然是蔺公子你。”陆泓琛的口气不急不缓。
“寂静!”廉清一拍惊堂木,转而问作为人证的雨瑞,“丫环雨瑞,你是否亲目睹到此人从七王府后院翻墙而入?”
掌柜被蔺长冬这么一瞧,心中不由有些发憷――他如何感觉,蔺少爷目光好生不善,像是筹算拿他开刀?
将外祖母写的那封“家书”拿出来一比对,公然与手札上的笔迹有所类似。
坏了,只怕秦雨缨这个女人,已将他的身份奉告了陆泓琛……
“认证物证俱在,蔺公子何必狡赖?”陆泓琛道。
这女人本身不怕死,他管不着,可他不想稀里胡涂被她拖累。
“你又是何人?”蔺长冬面色乌青。
字明显不是本来就有的,那既不是秦雨缨的笔迹,也不是陆泓琛的笔迹,而是蔺长冬本身的笔迹……
待去里间换了身更丰富的衣裳,正要掀帘子出来,外头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直呼王爷名讳不说,还诬赖王爷?”杜青二话不说就是一棍,“以下犯上,再加二十大板!”
蔺长冬平生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冤枉,闻言实在气得不可,恨不得将这信口雌黄的丫环乱刀砍了。
“陆泓琛,你栽赃谗谄,的确目无国法!”他怒道。
思来想去,有了所谓的人证物证,他底子无从回嘴,不过,这丫环雨瑞所言,却并非没有缝隙……
不幸了蔺长冬,不但挨了二十板子,还在牢中受了很多私刑,被衙役拖上来时,整小我已是有些惨不忍睹。
“王爷,此事仿佛有些可疑,不如……让部属好好调查一番?”廉清踌躇着朝陆泓琛发起。
问来问去,始终没问出任何端倪。
“冤枉啊,小的从未偷过甚么佛像啊……”掌柜的叫苦不迭。
这掌柜姓刘,仿佛与蔺长冬干系匪浅,早在蔺长冬进京之前,就已通过手札,叫刘掌柜在永安街买下了好几家铺子。
固然,他的确对秦雨缨动过那么一点心机,可并将来得及付诸实际。
陆泓琛好歹是个王爷,而秦雨缨不过娘家稍稍强大些罢了,她那大舅再富可敌国,也终归只是经商之人,手中无权无势,如何能与陆泓琛对抗?
随即,是掌柜的说话声:“哟,七王爷、七王妃娘娘,您二位台端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几板子下去,整小我已经近乎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