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琛将那干花放在桌旁,正要回身拜别,眼角的余光俄然瞥见了一物。
看来的确是灵魂出了题目,此事十有八九是那唐咏诗所为。
她俄然很想与此人劈面对证,细心问个清楚,可那地府与她之间已是断了联络,现在阎罗没法找到她,她也没法再如平常那般,轻而易举去到地府中。
伸手叩了叩门,她却不在。
他记得,秦雨缨甚是喜好梅花,不但经常在书房中画花瓣的形状,连常日里翻看的书,都是一些与梅有关的古籍……
推开门,房中烛光闪动,桌上摊着一本医书。
雨缨的寝室,岂是旁人能私行踏入的处所?
她又气又恼的神采,尽数落入了陆泓琛眼中,他现在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想用这类手腕谗谄她?未免太嫩了点……
一日两日如此也就罢了,光阴一久,整小我变得形同干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一入夜就只能躺在床上细数着时候,熬啊熬,熬啊熬……长此以往,怕是连寿命都要熬短了去。
扎的是几个再平常不过的穴位,却有模糊的白光,从针尖进入蒙栖元体内……
他当然不会思疑阿谁所谓的表兄与雨缨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干系,可扇子在她床下,足以申明那人曾来过她房中……
秦雨缨微怔半晌,接而问:“未被蛊虫节制,会否留下甚么后遗症?”
他敬那七王爷是条男人,竟然连这么霸道的蛊都忍耐得来。
不久前,唐咏诗曾将她拽去地府,想利用她毁去两册古籍。
他的病算是治好了,秦雨缨心中却存下了疑点。
折扇悄悄躺在秦雨缨床下,不像是被摆放在此,倒像是不慎遗落的。
“东西是那蔺长冬的,当然要物归原主。”她答得简短。
她如此兴高采烈,几乎忽视了陆泓琛眸中那抹深沉。
“好,”陆泓琛点头,“此人哪只手拿过折扇,本王便打断哪一只。”
秦雨缨叫丫环送来了药,让蒙栖元喝下。
蒙栖元的话,更令秦雨缨心中多了一分担忧。
龙砂梅药性出众,非比平常,若能找到一些残存的干花,说不定会对按捺那瘟疫有所帮忙……
他那里晓得,秦雨缨那是在查龙砂梅的来源。
“去那边?”陆泓琛问。
这并不是甚么治病救人的药,而是一味能让人昏倒不醒的毒药,稍稍掌控不住药量,便会令人一命呜呼。
没等他说话,秦雨缨便一把拿过了扇子:“走。”
当时,唐咏诗自称阎王的姬妾,看向她满眼皆是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