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将人杀了,再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清干净,谁能找到甚么证据?
“不但如此,我还晓得他真正的主子,不是你阿谁草包爹。”秦雨缨接而道。
定睛一瞧,那箭俄然不见了踪迹,再一瞧,竟是被秦雨缨抓在了手中。
“你说谁是草包?”陆浩淼闻言一怒。
“陆浩淼?”秦雨缨诧然了一瞬。
许是已死过一次,现在心中竟然无甚惧意,又或者,阎王那厮所言非虚,她的确没有太多七情六欲,仅剩的情,都用在了陆泓琛一人身上……
“你能够杀我,”她上前一步,袖中手指微动,“放陆泓琛走。”
陆浩淼啧一声,挠了挠耳朵:“七王叔,你这是在求我?”
那放暗箭的不是别人,恰是陆浩淼。
“你觉得如此明目壮胆地行凶,能瞒天过海?”秦雨缨冷冷问。
“弄死陆泓琛,抓住这个臭娘们,抓活的,抓归去喂狗!”陆浩淼急不成耐地咬牙催促。
即便跳下绝壁,葬身野兽之腹,化作皑皑白骨……也好过落入那陆浩淼手中。
看着拦在本身身前的陆泓琛,秦雨缨内心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一把长刀朝陆泓琛胸口砍来,秦雨缨担忧他来不及躲闪,赶紧迎身上前……
那“怪病”自他成年以后就发作得愈发频繁,早已将他一身的武功一点点蚕食洁净,现在虽已病愈,但不管如何勤加练武,技艺都远不及先前率兵出征西域之时……
陆浩淼“哦”了一声,问:“这又是为何?我将你们二人一并杀了岂不更好?去地府的路上也好不孤单嘛……另有啊,七王叔,你也不必费心吃力等甚么救兵了,阿谁去八王府送话的暗卫,早已被我爹派人拦下杀了,本日你甚么救兵也没有!想要脱身,嘿嘿,做梦!”
这些人皆是死士,天然无惧甚么蚀心散,听了陆浩淼的叮咛,一齐朝秦雨缨与陆泓琛逼近。
世人领命一拥而上,而秦雨缨已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谁敢过来,这蚀心散可不长眼!”
陆浩淼有些不悦:“老子办事,用得着你这个狗主子提示?”
而现在分歧,他已有了她。
戋戋一块玉佩,是如何抵挡住刀剑的?
“抓住了一只小虫罢了,何必这般大惊小怪?”她淡淡道。
她如何也没想到,这个草包竟会在此时呈现。
带着异香的粉末,随风在空中飘零,世人皆知那迷香的分开,见状忙不迭地捂开口鼻。
“哦?”陆浩淼嗤笑,“现在悔怨还来得及,你先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就行,再……”
七王府的动静,何时通达到这类境地了?
这么想着,她毫不踌躇纵身一跃。
秦雨缨侧身躲过那箭矢,眸光愈发鄙夷:“你就这点本领?”
她此时该思忖的,是如何脱身……
话音落下,陆浩淼感觉脖子微痒,仿佛被甚么咬了一口。
牧轶闪身一躲,虎口忽而被人捏紧。
银针将他的脸扎成了个刺猬,他疼得当即哀嚎起来,怒不成遏地叮咛一众部下:“给我杀了这对狗男女!”
她才不筹算要哀告饶,再说,即便要求也不会有效,这陆浩淼摆了然没筹算留活口。
“放她走,”久未言语的陆泓琛终究开口,目光已冷到极致,“你想要甚么,本王都可承诺,只要你放她走。”
鲜血喷涌而出,秦雨缨红了眼睛,手腕一转,指间银针飞也似地朝陆浩淼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