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心生狐,可眼下明显不是猜疑的时候……
还能往哪走?
却有一箭射了过来,正中陆泓琛的手臂。
“除了你爹,另有谁是草包?”秦雨缨反问。
戋戋一块玉佩,是如何抵挡住刀剑的?
陆浩淼啧一声,挠了挠耳朵:“七王叔,你这是在求我?”
他指的,是身后那万丈绝壁……
“抓住了一只小虫罢了,何必这般大惊小怪?”她淡淡道。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这两报酬何还好端端的,一点也不似中了迷香的模样?
“你能够杀我,”她上前一步,袖中手指微动,“放陆泓琛走。”
趁此机遇,秦雨缨拉住陆泓琛欲走。
就算是天王老子,嗅了那迷香,也熬不过一时半会儿。
鲜血喷涌而出,秦雨缨红了眼睛,手腕一转,指间银针飞也似地朝陆浩淼射去。
世人领命一拥而上,而秦雨缨已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谁敢过来,这蚀心散可不长眼!”
言语间,忽见秦雨缨指间微光一闪。
陆浩淼被他萧索而冷然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悸,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恶狠狠道:“我找死?找死的明显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先前你们不是还挺放肆吗,不是还卸了老子的胳膊腿,将老子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吗?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老子手上吧?”
再者说,那绝壁峭壁上藤蔓颇多,说不定会是一条活路。
只需将人杀了,再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清干净,谁能找到甚么证据?
眼看又有人挥刀砍了过来,她的手忽被陆泓琛紧紧牵住。
“陆浩淼?”秦雨缨诧然了一瞬。
她公然没有看错人。
他俄然就有了诸多期望,期望能与她朝夕相处,看晨光熹微、看日暮西沉,听三月惊雷,画夏季飞雪……执子之手,白首不离。
问完,挑眉轻视地说了一句:“哦,对了,另有你。”
“你说谁是草包?”陆浩淼闻言一怒。
“哦?”陆浩淼嗤笑,“现在悔怨还来得及,你先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就行,再……”
“我悔怨了。”秦雨缨撇嘴道。
陆浩淼放肆笑了起来:“何必瞒天过海呢,只要瞒过天子不就行了?”
秦雨缨侧身躲过那箭矢,眸光愈发鄙夷:“你就这点本领?”
她如何也没想到,这个草包竟会在此时呈现。
“你觉得如此明目壮胆地行凶,能瞒天过海?”秦雨缨冷冷问。
这一箭本是射向秦雨缨的,却被陆泓琛所拦。
七王府的动静,何时通达到这类境地了?
“放她走,”久未言语的陆泓琛终究开口,目光已冷到极致,“你想要甚么,本王都可承诺,只要你放她走。”
那刀正中她胸口,刀尖收回一声脆响,仿佛与甚么东西相撞。
她才不筹算要哀告饶,再说,即便要求也不会有效,这陆浩淼摆了然没筹算留活口。
那牧轶却俄然杀将过来,手中一把寒光闪动的刀拦住了二人来路:“想跑?”
“这是还给你的。”她冷冷说着,忽而将箭矢从中折断,朝陆浩淼与那一众黑衣人扔去。
“我悔怨没多揍你几顿,没打得你半身不遂,瘫在床上哭爹喊娘。”秦雨缨打断他的话,眸光戏谑。
“是银针!”立即有侍从拦在了陆浩淼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