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依抓着烛台的手放松了些,他的意义是放过她了吗?
繁依偷瞄他,想他是受伤了,并且伤的不轻吧,那彻夜还叫她来做甚么?
“再不跪下,你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本王的床上!”
李灏抹去嘴角的血,接过密函,又问:“你此次去南楚,那边景象如何?”
繁依有点含混的道:“侍寝?殿下呢?”
“事情办的如何?”李灏问道。
阿绿垂垂放松下来,和她边吃边谈笑。
繁依惴惴不安的走了出来,瞥见李灏靠在床头,神采发白,赤裸着上身,从胸前到左手臂都缠着纱布。
阿绿放动手中的筷子,恭敬的道:“奴婢来王府不过月余,本年十五了。”
繁依到了门口发明一片肃杀之气,竟有几个佩剑的侍从守着。
“甚么时候失忆的?如何失忆的?”
繁依听他收回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地窜改了姿式,抱膝坐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落下泪来。
李灏冷声问:“既然早在皇陵便失忆了,为何还记得三哥,在宫中与他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
“按殿下的叮咛已办好。赵彻将军会煽动南楚旧臣策动一场兵变,要不了多久殿下便能以南楚王的身份去平叛。”秋霜从胸口取出一封信,见他嘴角带血,不由一惊,但也不敢多问,只道,“这是赵彻将军给您的密函。”
“你为何会来王府做丫环,你爹娘舍得吗?”
繁依轻叹,顾恤道:“没想到你的出身这么不幸,我也是无亲无端,今后就把你当作我的mm,我们相互照顾。”
繁依摇点头道:“奴婢自知身份寒微,一身皮肉也算不上甚么。奴婢不过是心底有个信心,不肯用身材调换繁华繁华。这本是情到深处自但是然的事,如若不然又和植物有甚么辨别。”
驰念父亲,驰念之前温馨的家,不知不觉睡着了。
本日除夕,虽一小我无亲无端的,也要有点过节的模样。
阿绿眼中闪过泪光,“姐姐,奴婢爹娘很早就过世了,奴婢一向寄养在伯父家,可半年前伯父家被抄,奴婢也被贬为官婢,幸亏云娘姑姑选中了奴婢,才来到王府的。”
阿绿笑着为她夹菜,她也直往阿绿碗里夹菜。
不由想起素容留下的绢帕,心内一惊,那梁国和她到底有甚么干系。
她俩正说着话,只听到内里短促的拍门声,阿绿忙将门翻开一条缝,内里站着的丫环道:“云娘让繁依女人速去殿下的寓所。”
李灏听到她说得这些话,从小到大闻所未闻,但也感觉新奇,面无神采的道:“跪下,今后侍寝就不必了,做个贴身婢女。”
跟着繁依的阿绿被拦在了门外,只让繁依一人出来。
风月阁里的丫环仆人都跟放假似的,熟悉的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放鞭玩游戏。
繁依想他受了伤,彻夜也没法将她如何,便上前问道:“殿下的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喝点热茶再睡?”
“很好,过来。”
李灏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举高后狠狠在暴露的一截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怒道:“还杵着不动,身为本王的贴身婢女,还不来服侍本王躺下。”
繁依发明阿绿虽出身不幸,但脾气纯真开畅,相互做个伴也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