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不焦急。
淡淡一笑,袁修月不看闫云涛,而是回身对影子叮咛道:“去与本宫搬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将华盖移来,再请了颜妃娘娘……今儿本宫就在这儿坐着喝茶下棋,但恰好不自裁,就看这些大人们,有没有人胆敢上来谋刺本宫!”
不待影子走远,袁修月淡淡的声音便再次传来,将手里的茶盏置于桌上,她轻弯了弯唇,看了眼现在仍然挡在众臣身前的袁文德,而后无法叹道:“那信鸽是哥哥一手养大,夙来手札送到,鸽子便会飞回,老是万无一失,现在既是有去无回,想来凶多吉少了!”
闻言,颜如雪拿着棋子的手微顿了顿,随即苦笑着轻道:“即使臣妾担忧娘娘,又有何用?现在是众臣相逼,臣妾人单力薄,甚么都不能为娘娘做,臣妾担忧娘娘,更担忧娘娘腹中的皇嗣,娘娘方才不是还说……皇上即位六年,一向无嗣啊!”
等他……
等他……
轻动了动唇,颜如雪眉头拧的更紧了:“难不成娘娘要这般与他们干耗着?”
回眸对影子轻笑了笑,她眸色微微泛着深意,而后抬眸望了眼不远处巍峨的帝都城楼,凝着城楼上顶风招展的旗号,她轻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放心,皇上会来的,只要他获得动静,便必然……会来的!”
低眉敛目,细细察看着棋局,袁修月捏着棋子落于盘上,抬眸对上颜如雪尽是看望意味的双眸,她无法笑道:“他们现在一心要本宫自裁,若本宫怕了,便要依了他们,那成果只要一个,便是死!”
远远的,看着世人满头大汗,却仍旧对峙的模样,坐于华盖下的袁修月,不由轻勾了勾唇角。微抬眸华,她看向本身的兄长,淡笑着轻声唤道:“大将军,内里天热,本宫这里有上好的凉茶,另有刚做好的酸梅汤和诸多甘旨,清风凉口,你从速过来先尝尝!”
她此言一出,闫云涛脑中隆隆作响,几乎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