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等了好久,赫连棠放动手中茶盏,蹙眉看着袁修月:“皇后娘娘筹算如何对于颜妃?”
唇角淡淡的笑意敛去,袁修月将茶盏置于龙榻前的矮桌上,而后眸色微闪的挽起衣袖,将洁白如玉的皓腕,伸到赫连棠面前,缓缓说道:“我是来让皇嫂诊脉的!”
“那……”
见她如此,袁修月不由轻笑了下:“现在颜妃逃脱,本宫实在放心不下,现在本宫与皇嫂要商讨的,便事关颜妃……都道隔墙有耳,你且到内里帮本宫守着,莫要让任何人听了去!”
“不是他,便是独孤江,归恰是他们兄弟二人当中的一个就对了!”深凝着袁修月微敛的眸色,赫连棠面色刹时冷凝,嗤笑出声:“这独孤家的男人,还真是卑鄙无耻,无所不消其极,难怪世人都道,他们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真爱!”
“能够毒害了人,却不为人知者,视为蛊毒。”迎着赫连棠震惊的眸,袁修月淡淡的勾了唇角,眼底倒是苦涩莫名。悄悄一叹,她低眉瞥了眼胳膊上的血线,无法叹道:“即便我再如何防备,这世上却也总有无孔不入的东西!”
“体例天然该是有的!而独孤辰我也必然会找!”
但现在她手臂上的那道婉若雪莲普通的红线,却明显白白的奉告她们,她确切中了毒。
在这世上,能够害人的东西,数不堪数,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
“是忘情蛊毒……”
“有我在,必然不会!”
“嗯!”
“皇后娘娘……”
“到这类时候了,你竟还能笑的出?”
那条红线,像极了人体的一条血管,却妖艳非常,如莲花普通绽放,更让赫连棠感觉触目惊心!
赫连棠快速变了神采,连说话的声音,都在狠恶颤抖着!
将广大的袖摆,再次向上挽去,袁修月暴露本身乌黑的藕臂,苦笑着抬眸,迎向赫连棠的眸。
淡笑着抬眸,白净纤秀的手指,悄悄摩挲着茶盏上精美的雕刻,袁修月转头对汀兰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有要事要与皇嫂商讨!”
“你……”
袁修月的脉象,平和沉稳,底子不似有病之象,更非中毒之脉。
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赫连棠看着袁修月,不由弯唇笑了笑:“皇后娘娘现在传我过来,莫不是来与你喝茶的?”
见她如此,袁修月不由轻扯了扯唇角:“皇嫂真是疾恶如仇!”
“嘘――”
“当然不是!”
本日之事,她毕竟不会善了!
轻点了点头,袁修月眸华低敛,这两日老是会心悸!
她深知宫中暗淡,民气叵测。
心中满满涌动的,是阵阵心疼,赫连棠第一次在袁修月面前愁眉不展的紧咬朱唇:“你容我想想……”
袁修月苦笑着伸脱手来,拉过赫连棠的手,放在本身的肚子上,凝眸说道:“现在皇上惜我疼我,若我命不久矣也就罢了,但这个孩子……不管支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想保住这个孩子,还请皇嫂操心!”
抬眸凝着赫连棠微微有些发白的俏脸,袁修月轻声叹道:“我觉得,本身的心悸,果然如皇嫂所言,是因有身血虚引发,但这两日里,只要我响起皇上,心中有了幸运的感受,那里便也会阵阵刺痛,皇嫂……你说若长此以往,我健忘了幸运的感受,会不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抬眸再次对上袁修月的眸,见她眼中的笑意,垂垂化开直至不复再见,她凝着她蕴着无贫苦涩的眸,不由哑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