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后话音刚落,碧秋姑姑便带着人进了大殿,在虞妃和汀兰中间站定,她微福了福身道:“奴婢方才奉贤王妃之命搜宫,在此中一名主子屋里,寻到了一只空药瓶。”
闻颜如雪此言,袁修月与赫连棠不着陈迹的对视一眼,眸底皆有寒光闪过。
虞秀致话音刚落,汀兰转头看向她,无惧她的身份,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眸底:“奴婢说给奴婢毒药的是你,你说奴婢信口开河,现在碧秋姑姑在你宫里搜出药瓶,你又说是有人栽赃嫁祸,你那凤鸾宫奴婢可没去过,更不成能将那药瓶藏在你宫里栽赃于你!”
微微侧目,斜睇颜妃一眼,赫连棠冰冷的视野,微微一转,冷睇着汀兰惨白的神采:“你方才说,那毒药是虞妃交给你的?但虞妃方才有句话说的极对,那便是她身为宠妃,且有孕在身,皇上更是承诺要封她的孩子为太子,她没有任何来由要给你那毒药,让皇后娘娘健忘畴昔?而你似是也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此事!”
只是半晌,便见离灏凌身着一袭明黄,高傲殿外大步而入。
深凝着她微变的神采,颜如雪淡淡抬眸,看着碧秋将一只红色的药瓶,呈于赫连棠面前请她过目,她唇角轻勾了勾,眸色倒是变幻不定。
闻言,虞秀致心神俱颤!
而下方的颜妃,则悄悄声道:“记得客岁时,宫中都在哄传皇后娘娘和宁王殿下有染一事,此事固然时候不了了之,但宫中世人也都晓得,此事并非空穴来风,现在看来……是那宁王对皇后娘娘一厢甘心啊!”
听了颜如雪的话,虞秀致再次昂首,视野自钟太后身上扫过,终至袁修月身上停落,她唇角轻勾,嗤笑一声,转而看向赫连棠:“贤王妃,你好大的本领,连本宫的凤鸾宫也敢搜索,谁给你的权力……”微顿了顿语气,她咬牙切齿道:“本宫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如此害我?你但是恋慕本宫身怀龙子,本身却无从生养,便想着谗谄本宫,好过继本宫的皇儿?”
仓猝出声,虞秀致双眼当中有泪光明灭,昂首看向钟太后,她蹙眉点头:“太后娘娘,臣妾是你看着长大的,臣妾的为人,你该最是清楚,此事必然是有人栽赃嫁祸臣妾的,臣妾冤枉啊……”
“是如许么?”
见碧秋看向本身,虞秀致心头大惊!
“太后娘娘……”
“荒唐!”
抬眸看着钟太后,她紧咬着朱唇,刚要说话,却听闻姬恒的唱报声在大殿外响起:“皇上驾到!”
被汀兰的话堵得心中堵塞,虞秀致只觉浑身冰冷,心中前所未有的惶恐。
既是一根刺,现在便恰好借机一举拔掉,也省的今后再是以事被人做了文章!
惊见钟太前面色阴沉,虞秀致心中一窒,忙开口欲言:“太后娘娘,臣妾只是……”
按理说,现现在这药瓶该在汀兰将毒药喂于袁修月以后便被烧毁,但是现在它却又被人搜了出来。
“无忧?”
听闻赫连棠此问,汀兰的神情不由透出一股淡淡的哀伤!
心下一狠,她转头看向一边的颜妃。
只道一个是字,碧秋微微侧目,看向身边的虞秀致。
方才她们都在这里看着汀兰和虞妃对峙,谁都未曾想过,贤王妃竟然差碧秋去搜宫了。
微抬眸,迎着钟太后的眼神,虞秀致想说些甚么,却见太后微微回身,看向一边的袁修月:“皇后,好孩子,到哀家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