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清楚的手指指向念清歌,沉声而问:“说,谁来过看望过她。”
离漾才想起来,仿佛是有这么小我儿:“你找朕有事?”
“他在婉贵嫔的寝殿呆了多久?”
“皇上有何叮咛?”崔嬷嬷看得出来离漾的表情不是特别的愉悦。
沛柔捂着滚烫的脸委曲的瞪着崔嬷嬷,朝她吼着:“你有甚么资格打我?”
德公公点点头,过了一会子便提着鸟笼子来到离漾跟前儿,离漾凝着笼子里五彩缤纷的鹦鹉,一挑眉梢:“这鹦鹉口中叫的名字便是昨夜所来之人吧。”
如果能让皇上chong.幸一次该多么的幸运啊。
贰心神体味,将鸟笼翻开,大掌抓住那鹦鹉,面上暴露一抹阴狠的神采,而后虎口一紧,毫不踌躇的将那鹦鹉的头拧断。
她一边跑一边忿忿的发誓:迟早有一日她也要成为真正的主子。
‘啪’的一声将那本书扔在了美人榻上,乱页翻飞。
恰是阳光火辣的时候。
崔嬷嬷死死的咬着口不吱声:“奴婢所言句句失实。”
崔嬷嬷一惊,仓猝昂首,解释着:“皇上曲解了,这鹦鹉只是因为是离王爷送来给小主赏玩的以是它才会叫王爷的名字的,跟昨夜之人没有干系啊。”
“奴婢的确不知。”崔嬷嬷还是唇齿紧闭,不透露半点儿风声。
崔嬷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本身被离漾套去了话,但是再想解释离漾早已拂袖而去。
“快跟咱家说说,这么标致的女人竟然哭成了这幅模样。”德公公感慨着。
自打念清歌昏睡今后,自打离漾从琉璃殿气愤分开今后,沛柔每日都会偷偷的坐在念清歌的嫁妆前打扮打扮,涂一涂她的口脂,描一描她的远山黛,偶然,还会将她的簪子带在头上,乃至于还会将她一些长裙拿出来偷偷的穿戴。
离漾递给德公公一个眼色,德公公斥逐了统统的宫人,只留下崔嬷嬷本身,健壮的龙步在空中上响着,琉璃殿的海棠树长得愈发鲜艳了,一缕阳光透过厚厚的叶子打在离漾的脸庞上,他忽而鹄立在原地:“说吧,或许说了朕还会饶你一命。”
离漾清寡的声声响彻在琉璃殿上空:“朕给你们一次机遇,昨夜究竟是谁来过琉璃殿。”
明黄色的龙袍,熠熠生辉的龙冠,墨玉般的发丝束起,离漾的后背又直又挺,如一颗刚毅的松树,浑身高低锁披发的王者气味不由让崔嬷嬷一颤,底气不敷的低头鹄立在那边等候着离漾的叮咛。
沛柔撇撇嘴,看了一眼如死人似的念清歌,不屑道:“小主睡了这么久都醒不过来,谁晓得还能不能醒过来。”
阁窗外炽热的阳光却还是抵不住离漾酷寒砭骨的声音,念清歌的琉璃殿清雅新奇,墙壁上雕镂着淡淡的粉色碎花,另有一个女子操琴的水墨画,檀木桌上摆着平淡的花儿,让氛围中染上了淡淡的暗香。
前面跟来了阵阵碎步,一道气喘吁吁娇柔的声音传来:“皇上。皇上。”
话音儿才落。
离漾的眼底划过一抹气愤之色,双手攥成了拳头。
“是。”
“是谁?”离漾一听,心都悬在了喉咙口。
“哦?”离漾薄唇一抿:“那么也就是说昨夜确切有人来过了。”
念清歌精美的小脸儿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润,这便是用了金火丹后的反应,心中惊诧生出一股子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