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相互对望一眼,眼底闪过利诱,除了崔嬷嬷和偷偷看到的沛柔并没有人看到有人潜入琉璃殿啊。
残暴,冷血一向是离漾的手腕,爬到皇位上离漾的手里不知染过多少鲜血,戋戋一只鹦鹉的又算的了甚么呢。
崔嬷嬷一惊,仓猝昂首,解释着:“皇上曲解了,这鹦鹉只是因为是离王爷送来给小主赏玩的以是它才会叫王爷的名字的,跟昨夜之人没有干系啊。”
念清歌精美的小脸儿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润,这便是用了金火丹后的反应,心中惊诧生出一股子肝火。
“是。”
沛柔咬着唇,一副难为的模样:“皇上,奴婢是怕阿谁男人对小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小主现在处在昏倒中,如果被人占去了明净......”说到这句时,沛柔用心察看了离漾黑下来的脸,而后持续说着:“或是被人伤了性命可就不好了,毕竟那人在小主的寝殿里呆了好久呢。”
侧眸。
“回皇上,奴婢是琉璃殿的宫女沛柔。”沛柔恭谨的一拂身子。
循着声音望去,离漾止住了脚步,那人也来到了离漾面前,朝离漾一拂身子:“皇上吉利,奴婢有话要说。”
崔嬷嬷死死的咬着口不吱声:“奴婢所言句句失实。”
“是谁?”离漾一听,心都悬在了喉咙口。
如果能让皇上chong.幸一次该多么的幸运啊。
面前的人有些陌生,离漾重新到脚将她打量了一番,长得算是小家碧玉,但是也不算是很出众:“你是......”
沛柔撇撇嘴,看了一眼如死人似的念清歌,不屑道:“小主睡了这么久都醒不过来,谁晓得还能不能醒过来。”
晌午。
骨节清楚的手指指向念清歌,沉声而问:“说,谁来过看望过她。”
沛柔端倪一转,剪水的眸子特地闪着刺眼的和顺,柔声道:“皇上,奴婢看到了昨夜来找小主的人。”
炎炎夏季。
德公公点点头,过了一会子便提着鸟笼子来到离漾跟前儿,离漾凝着笼子里五彩缤纷的鹦鹉,一挑眉梢:“这鹦鹉口中叫的名字便是昨夜所来之人吧。”
崔嬷嬷胆战心惊:“皇上,奴婢......奴婢不敢棍骗皇上!”
“离王爷!”沛柔道。
“想让朕恕罪就说说话!”离漾朝她吼道,手指指着她:“竟然敢棍骗朕!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前面跟来了阵阵碎步,一道气喘吁吁娇柔的声音传来:“皇上。皇上。”
恰是阳光火辣的时候。
“那人是谁?”离漾的耐烦被磨的差未几了,声音冷硬。
说着就哭着跑了出去。
“他在婉贵嫔的寝殿呆了多久?”
德公公将琉璃殿统统的宫人叫了出来,离漾伟岸的身子站在那边,剑眉下的双眸如冰潺流水,德公公扬起尖细的嗓子:“都跪下。”
他气愤而去,沛柔望着离漾的背影将手抚上胸口,那边‘砰砰’的狂跳。
“是。”
沛柔一窘,将衣裳恋恋不舍的塞给崔嬷嬷:“我......我只是给小主清算衣裳的时候趁便看看嘛。”
“哦?”离漾薄唇一抿:“那么也就是说昨夜确切有人来过了。”
阁窗外炽热的阳光却还是抵不住离漾酷寒砭骨的声音,念清歌的琉璃殿清雅新奇,墙壁上雕镂着淡淡的粉色碎花,另有一个女子操琴的水墨画,檀木桌上摆着平淡的花儿,让氛围中染上了淡淡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