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有小厮引着几位走上船面,站在如沫身后。世人一瞧都很心折,倒是口碑极好的几位能人,只是脾气古怪,难为她们能请来。
一曲毕,白衫女子仍旧盘膝坐着,并不看上面,只是遥眺望着临江楼,倒引的一干人等莫不猎奇,那楼里有甚么古怪,得这女人如此谛视。
又听一声锣响,便见上面大船船面上一个老学究似的人物站了起来,对着那些屏风后的女子朗声念着。不过一会,便能闻声上面传来阵阵琴声。本来是那人要她们奏一曲《高山流水》。
如沫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只是瞧不出那女子甚么来源,也不好有甚么行动,便只是仍旧请其他几位出题。
二楼两个白衫女子中的一人也是蹙眉,果然是古怪至极的老学究,都是烟花女子,你却去考如许意境清远的曲子。也不知他是成心为之只为讽刺她们还是有别的筹算。
只见她扫了一眼四周,目光炯炯盯着临江楼,俄然盘膝而坐,十指纤纤,一首《高山流水》倾泻而出,便是不通乐律的,现在也能听出与方才那些女人所奏的云泥之差。本来闭目憩息的老学究竟站了起来,身子略抖。直叹“好、好、好!”
一曲琴曲,竟然没有一人弹完,乃至没有一人弹出一点清远之味,如沫暗自点头,公然都是不可的。
果不其然,五位女子有人只抚弄了几下琴弦便自认不敷的,也有人勉强谈了,到底摆脱不了烟花俗气的。不过半晌,琴声渐低竟无人再弹。
江边也不知哪小我当下就朗笑道:“可不是,我家婆娘如果能日日早晨在床上把脸蒙了,我也不消去找花女人了!”引的四周一番大笑。
两位女子均是一身白衫,绞纱蒙着脸。进了临江楼只是叫了壶上好的铁观音并一碟子玫瑰蜜糕便温馨的坐在也不说话,只是瞧着内里的热烈。
凉州城大大小小的青楼有很多,此次有22家之多共襄盛举。俗话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下子半百的女人聚在一起,红红绿绿的铺了一江,这戏就唱的更加出色了。
待她们都略站定了,如沫一个眼神使畴昔,便都齐齐向着江边世人见礼,“小女子给各位爷存候。”一时莺声燕语听的大家都感觉一阵酥麻。只闻其声已叫民气醉了,花魁便当如此。
如沫看这情势不对,心中焦急。阁主固然叮咛了不必求胜,但也叮咛了这事得好好的办,不成出了不对,花魁是必然要选出来的。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女子,这下只怕要横生枝节。
不成想,这女子倒是个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的,前面的笔试无一不叫人赞叹她的才调。直到题目都已出罢,那些女人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既然说了是选花魁,各个青楼昔白天便被视作楼里顶尖头牌的女人天然是要上去比上一比的。
临江楼里一番气象,外边江上又是另一番热烈,现在江上选花魁的女人所剩无几,真正都是写凤毛麟角的人物了,诗词歌舞琴棋书画各有所长,真正一等一的气力。浩繁败下阵的也都心折口服。
青楼与青楼之间又有各自气力的差异,庙小天然容不下大佛,小庙出来的小佛在大佛面前天然也就输了气势。是以,不过一个时候,一个个鲜花似的女人脸上便多少有了倦怠颓废之色,如那渐欲败谢的花朵。
因着人已经少了,女人们便都堆积在一艘船上。那是艘有着双层阁楼的大船,四周挂着红绸,持重又不失风雅。稳稳的停在临江楼前面,是芙蓉簟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