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常日里就不太佩服的,少不得也要跟她们争一争。但是能做到一楼的头牌,光靠面庞天然悠长不了,是以,这些悠长做着头牌的女人,各个身上都藏着本领,又岂是随便就能被压下风头的,是以这赛事倒是热烈的紧。
凉州城大大小小的青楼有很多,此次有22家之多共襄盛举。俗话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下子半百的女人聚在一起,红红绿绿的铺了一江,这戏就唱的更加出色了。
“晓得各位爷不免都有本身的心头好,只是少不得就有些公允。可既然我们要选花魁,天然要选最好的。是以大胆将她们都掩在屏风前面了,我们只比才艺。再说镜中窥花更有一番情味不是么。”
不成想,这女子倒是个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的,前面的笔试无一不叫人赞叹她的才调。直到题目都已出罢,那些女人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青楼与青楼之间又有各自气力的差异,庙小天然容不下大佛,小庙出来的小佛在大佛面前天然也就输了气势。是以,不过一个时候,一个个鲜花似的女人脸上便多少有了倦怠颓废之色,如那渐欲败谢的花朵。
那老学究一向闭目坐着,现在方才在桌前白纸上写了个字。江边不通乐律者众,只感觉挺好的琴音,怎的越来越低了,好生可惜。
又听一声锣响,便见上面大船船面上一个老学究似的人物站了起来,对着那些屏风后的女子朗声念着。不过一会,便能闻声上面传来阵阵琴声。本来是那人要她们奏一曲《高山流水》。
只见她扫了一眼四周,目光炯炯盯着临江楼,俄然盘膝而坐,十指纤纤,一首《高山流水》倾泻而出,便是不通乐律的,现在也能听出与方才那些女人所奏的云泥之差。本来闭目憩息的老学究竟站了起来,身子略抖。直叹“好、好、好!”
如沫看这情势不对,心中焦急。阁主固然叮咛了不必求胜,但也叮咛了这事得好好的办,不成出了不对,花魁是必然要选出来的。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女子,这下只怕要横生枝节。
一曲琴曲,竟然没有一人弹完,乃至没有一人弹出一点清远之味,如沫暗自点头,公然都是不可的。
江边也不知哪小我当下就朗笑道:“可不是,我家婆娘如果能日日早晨在床上把脸蒙了,我也不消去找花女人了!”引的四周一番大笑。
跟着她们出去的两个老者默不出声的站在一边,一脸寂然,仿佛一副生人勿近的神采。饶是如许仍然吓不退临江楼中世人的谛视,只因她们二人虽遮了面庞但身姿形状老是透着一股天然的风骚,叫人神驰。
因着人已经少了,女人们便都堆积在一艘船上。那是艘有着双层阁楼的大船,四周挂着红绸,持重又不失风雅。稳稳的停在临江楼前面,是芙蓉簟的船。
那边是璃芗一向坐的临江窗户的位置,仗着阵势高,是以视野极好,江上的能瞧的很清楚。
秦修望动手中的鲜花,心中苦闷。鲜花赠美人……贰心中的美人岂是那些俗人能够比的。只是现在,他要赠只怕那美人也不受了。
二楼两个白衫女子中的一人也是蹙眉,果然是古怪至极的老学究,都是烟花女子,你却去考如许意境清远的曲子。也不知他是成心为之只为讽刺她们还是有别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