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皎池。
宋清瘫倒在地,已无半点力量。
那眼角里流出的一滴泪,顺着血渍坠在地上,无声无息。
他便与几位修为深些的师弟前去帮手,只听聂九亭道:“让这鬼清闲法外多日,已是为师之过,决计不能再搭上这位女人的性命!”
他顿时罢手。
可那聂九亭却不依不饶,又幻出金符,挡住他的来路,他想如果不撤除这故乡伙,恐怕本日他实是难取这皎池之物。
贰心下迟疑,在这鬼气极盛的夜晚附了这女人的身,再加上本身的力量,不知是否能一举获得那池中之物?
不远处,宋清身上的鬼鸟已尽数消逝,贯穿身前的长剑映着凉薄月色。
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他放开男人,急闪向右,长剑掠过腰间,带起一串血珠。
“师兄!”世人齐齐悲喊。
聂九亭赶来此处,宋清与阁中众弟子紧随厥后。
忽觉如中电掣,他的满身竟没法转动:“这是甚?!”
便在此时,不计其数的蛟虹箭攒射而出,缓慢而来。
今儿这女人手挽皎池碎叶时,他瞧得清清楚楚,池中有一股力量被她唤醒,那些符印之力竟在那一刹时全然失了效。
众弟子一听他唾骂师父,皆是仇恨不已,便冲要将上去。
只见无数鬼鸟窜涌而出,向着他飞来。
他躺在地上,眼望凄凄夜色。
只见聂九亭微微一笑,并不气恼,一手表示世人莫要打动,一手拦住举剑的宋清,道:“老夫这平生碌碌有为,倒得了很多浮名,哈哈哈。只是若让一个不知死了多久的腐朽枯骨来评判我,我也实难佩服。”
“你可知老夫为何一向不去降你?”
便在此时,“花祈雪”身后飘荡的黑焰,皆化鬼鸟,一时候遮天蔽日而来。
只是他实是不解,这天道阁里的人皆是无能之辈,皎池四壁的符印却为何短长得紧?
聂九亭拍拍宋清的肩膀,沉声道:“清儿,本日为师如果……这天道阁便交给你了。你莫要打动,庇护好你的师弟们才是。”
他攥紧拳头,踉跄起家,面前已是一片暗淡。
他渐渐将手靠近皎池,心中仍有些惧意,那符印的短长他见地过多次,他也曾鼓动别的鬼来此地,皆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了局,若不是因为他修为深,想来也早被这符印驱毁了。
那鬼爪顿时扼住了他的脖颈,血染长衣。
六合一片暗中。
他不慌不急,不躲不闪,周身黑气似樊篱,飞箭红光尽灭,坠落在地。
“花祈雪”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只见面前的男人嘴中微动似是说着甚,他便戏谑道:“你在说甚?大点儿声?”
可这老鬼修为极深,想要在不伤害宿主的环境,将其逼出体外,也非易事。
鬼鸟激增,挡住世人来路。
“老头儿,没想到你还挺短长,只不过还是差点儿。”“花祈雪”向聂九亭走去,衣袖一伸,将冲来的几人击退而飞。
他一时惊怒不已,大喝道:“胡说甚?!若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还要演这场戏?!”
一角金光陡现,划破浓烈鬼气,爆破开来,流火四飞,照亮半边天。
宋清自知没法与那老鬼对抗,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孤身一人,本想上前去帮手,但已有几位弟子被鬼鸟击伤倒在他面前,他只得长剑一出,先击破面前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