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碰到皎池之水时,只见四壁符印齐齐一亮,又蓦地沉寂下去。
“师父!”宋清猜聂九亭定是抱着与那鬼王同归于尽的动机。
“花祈雪”此番是为宝贝而来,虽不惊骇任何人,但他也不想多与世人胶葛,免得节外生枝。是以发挥鬼术缠住聂九亭后,他便飞身而出,直奔向皎池正中。
“花祈雪”走出版铃楼,天道阁中夜深人静。
宋清瘫倒在地,已无半点力量。
他渐渐将手靠近皎池,心中仍有些惧意,那符印的短长他见地过多次,他也曾鼓动别的鬼来此地,皆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了局,若不是因为他修为深,想来也早被这符印驱毁了。
便在此时,不计其数的蛟虹箭攒射而出,缓慢而来。
窜出一小我影,直落皎池当中。
这一次不再是因为被那符印刺痛,而是因为欣喜若狂,那些符印竟再也不能伤他了!
“老夫另有句话要说。”聂九亭瘫坐在地,气味不稳,吐出一口血来。
字字冰冷,却似尖锥钉进他的心。
“若非如此,我可如何向世人交代?”聂九亭滑头一笑,又道,“你觉得那潜鲛灵珠在皎池当中?哈哈哈哈,那池中是我的爱妻,你多次靠近那皎池打搅她,已是罪无可恕,现在便纳命来罢―――”
“花祈雪”盈盈一笑,俯身侧耳道:“说说看,我听着呢。”
宋清自知没法与那老鬼对抗,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孤身一人,本想上前去帮手,但已有几位弟子被鬼鸟击伤倒在他面前,他只得长剑一出,先击破面前的窘境。
只见“花祈雪”黑袖一挥,飞出无数只鬼鸟,凶神恶煞,展翼立爪,向着世人击去。
花祈雪掉入水中,顿时回神,脑中却还是懵然一片。
忽觉如中电掣,他的满身竟没法转动:“这是甚?!”
师父,清儿极力了,对不起……
“哪一名是阁主啊?我说你还是将这天道阁闭幕了为好,这么多人竟一向抓不到我,不过想来师父是草包,门徒们那里能有出息?”“花祈雪”格格一笑道。
远处的世人只见一团白光乍现,亮得刺目,气势卷天。
聂九亭拍拍宋清的肩膀,沉声道:“清儿,本日为师如果……这天道阁便交给你了。你莫要打动,庇护好你的师弟们才是。”
“你可知老夫为何一向不去降你?”
“嗖――”一柄剑刺过那男人的身材,顿时像他击来。
只见六合间顿时阴气森森,乌云密布,恶鬼笑声似雷响,树叶齐摇水波急起。
便在这时,池底一小我影渐显,一个女子呈现在她的面前。
鬼气尽消。烟尘散尽之时,只剩聂九亭一人。
剑鸣与怪叫迭起,皆是决死斗争。
鬼鸟一拥而上,已看不见男人的身影。
他躺在地上,眼望凄凄夜色。
宋清斜步跟进,长剑急转,“噔――”一声,长剑竟被那鬼爪弹落。
一道黑影攒射而出,“咚――”一声巨响,空中裂缝四生,聂九亭向后急跃,手中飞出九道金符,似蛟龙似长虹。
可那聂九亭却不依不饶,又幻出金符,挡住他的来路,他想如果不撤除这故乡伙,恐怕本日他实是难取这皎池之物。
“师父!”众门徒心中凄凄,攥拳齐上,皆抱着与师父同生共死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