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奶娘一家子的旧事儿我原也是晓得的,又如何会怨你见死不救,可知不是当年不法造的多了,上天也瞧不畴昔了,这才报应不爽遇见这我们这个行事刁钻的二夫人。”
尤静婉闻言只噗呲一笑,拿个纤纤玉指导一点沈鱼光亮的额头:“你呀你……”
“前几日在二夫人的园里我见着幼时的奶娘了…原也未有甚么,只本日见你俄然矫情起来。”沈鱼虽是脸孔还是含笑,却不似先头那般透着欢畅。
“诺,我昨儿陪着阮大奶奶去了一回,也得两件犒赏,你瞧瞧可还能看得上眼,便先选上一件只当是我谢你那日赠我镯子的回礼。”说罢抚一抚腕上的赤金镯子。
见她发问又抿一抿嘴道:“她那不利儿子不知怎得开罪了二夫人,叫人关到牢里折磨去了,她混进府里来原想求一回情的,哪晓得偏巧遇见了我。你未见当时的景象,我倒是成一回别旁人眼里的拯救稻草……只可惜看了这些年经了这些事儿,那里又来的菩萨心肠管一回不相干的闲事呢?”
尤静婉点了点头,把人让着坐着,绿茵端来了茶点恭敬的安排桌前,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月桂花早已经开了,香气这会更是袭人,沈鱼坐在树下,不过一会便叫那树上飘落的桂花落得浑身皆是,香气自是也染了一身……
沈鱼笑了笑:“爷叮咛我在栖意园里候着,自是有他本身的意义,我也未曾多嘴问一句,只听着叮咛行事儿呗。”
芣苢奉上新茶,便退至门边,只听着阁房叮咛,新局将开,怕是一时半会的用不着他服侍。
又同自家三叔说一说漠北现在局势,谈一谈风土情面,这才转至内院书房。
“寻不见我自会喊上两句,今后可莫要这般实心眼的,不然可再不叫你跟着一道出来了。”
沈鱼见她这般也不惊怪,只淡淡一笑:“但是感觉我不该这般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