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奶娘一家子的旧事儿我原也是晓得的,又如何会怨你见死不救,可知不是当年不法造的多了,上天也瞧不畴昔了,这才报应不爽遇见这我们这个行事刁钻的二夫人。”
“诺,我昨儿陪着阮大奶奶去了一回,也得两件犒赏,你瞧瞧可还能看得上眼,便先选上一件只当是我谢你那日赠我镯子的回礼。”说罢抚一抚腕上的赤金镯子。
沈鱼听她这般说也不原扫了人意义,淡淡一笑:“本日午膳怕是要劳烦嬷嬷辛苦一回,早就听你们姨娘说嬷嬷一手的好厨艺,今儿便是赚着了,总算能尝上一回了,也不枉我想了这很多时候。”
“前几日在二夫人的园里我见着幼时的奶娘了…原也未有甚么,只本日见你俄然矫情起来。”沈鱼虽是脸孔还是含笑,却不似先头那般透着欢畅。
她说完这话稍停半晌禁不住又问一句:“先头的家宴便是,现在也是,你何时同二房走的这般近了,如何二爷那边也没话么?且非论二爷那边有没有话我倒是得劝你一句,还是同二夫人那边保持间隔的好,我虽同她打仗未深,却也晓得她必然不是个费事的,何况有句话叫作有利不起早,府里这么多通房姨娘为何她单单对你示一回好?你就没细心想上一回?”
尤静婉懒得同她再扯上一回,只寻了一个檀木的盒子于她装了起来。
少年白术憨憨一笑,摸摸脑袋讷讷回一句:“主子怕女人出来寻不见人……”
“呸…偏你嘴里怪话多,甚么人呢,人家这里好轻易得两件好东西巴巴紧着想要同你分享一回,倒是听你这一嘴的调侃,真是叫民气寒。”尤静婉把个身子一扭佯装愤怒。
沈鱼移开眼瞧着劈面坐着的尤静婉嗔一句:“你倒是会借花献佛,昨儿三老爷才赏下的东西今儿便要给我作回礼,哪有这说处,叫人晓得还当是我手长。”
沈鱼知她并未真正活力,还是笑着哄上一回:“好静婉,你知我在栖意园没个说话的人儿,只见着你才撒开了一回,全莫要同我计算啦。”
沈鱼见她这般也不惊怪,只淡淡一笑:“但是感觉我不该这般见死不救?”
“静婉你莫要担忧,你说的这些我自是想过的,出了栖意园,柳府里她故意寻我避自是避不畴昔的,只是任她有百般心机惟法也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我这里未有旁的想头,她又能何如?”沈鱼说的无关痛痒,倒是叫尤静婉放下一半的心来,又是忍不住叮咛两句。
“寻不见我自会喊上两句,今后可莫要这般实心眼的,不然可再不叫你跟着一道出来了。”
沈鱼笑了笑:“爷叮咛我在栖意园里候着,自是有他本身的意义,我也未曾多嘴问一句,只听着叮咛行事儿呗。”
尤静婉夙来是个好脾气的和蔼美人,可贵见她说这般重话,只把沈鱼瞧得倒是健忘先头的难过,乐了一乐。
沈鱼弯着双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握住尤静婉搁在桌面上的手,像是无穷感慨:“畴前日子那般难过我们也连滚带爬的一道走了过来,静婉别管今后如何,只能同你一起我就感觉是放心的,莫提畴前夙来没敢想过能得个闲暇的光阴同你这般坐在一起,吃着小点品着茶再顺道扯一扯闲篇儿。”
说罢起了身往春榻旁的柜子走了畴昔,拉开个抽屉拿出个木头匣子出来。